两相处(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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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珣哂笑说:“当心,别把你给劈焦了,头上冒烟。”

雷声远去,脱脱腰杆子又挺得跟铁树呢:“我才不怕,我什么鬼神都不拜。”

谢珣低眸:“是吗?你什么都不怕,攥我衣裳做什么?”

“我想攥,我就攥,你不让我攥吗?”脱脱故意把他衣襟拧来拧去,理所当然说道,“你心里巴不得我把你衣裳脱光呢。”

听她胡言乱语,谢珣忽按住她肩把人压到枕头上,亲昵一捏柔软脸蛋儿:

“你错了,我想脱光你衣裳。”

他手指一下下抚着她凉软蓬松的乌发,抽去发簪,让头发全部散下来,脱脱心跳很快,她直勾勾看着他:

“是我好看,还是公主好看?”

“你好看。”

“是我好,还是她好?”

“你好。”谢珣嘴唇落在她额头,再往下,蹭了蹭她鼻尖,她鼻子极为秀挺有个俏丽弧度,白腻如玉,谢珣用舌尖濡湿了它。

脱脱不耐痒,忽然打滚笑:“哎呀,你怎么跟小狗一样老舔我。”

笑完,翻脸无情推开谢珣:“你是不是这么舔过她?”

她把自己酸死了,一想到谢珣也许对安乐做过这么亲密温柔的事情,她就想尖叫。

谢珣对准她耳珠咬了一口,低哑说:“没有,不过男人对女人可不止做这点事。”

他熟稔地挑开她衣带,脱脱不干了,火气更大:“你你你,你是不是脱过很多小娘子的衣裳!”

指甲戳的他脸畔微痛,谢珣见她实在太折腾,索性罢手,赤脚走下床斟了碗梅子汤,略品了品,噙住一口,回到床上手穿过脱脱脖颈扶起她,唇一撬,把甜液渡到了她嘴中。

脱脱咽下去,又亲了亲了他嘴角,一下下的,舔个干净,最后用嫣红的唇不住摩挲他的耳朵,悄声告诉:

“没我甜,我才是天底下最甜的。”

谢珣想回吻她,脱脱一挡,眼睛亮得惊人:“你喜欢我吗?”

他“嗯”了声,脱脱摇头:“没听见。”

谢珣微微一笑:“没听见就算了。”

脱脱揉起他两只耳朵,红唇撅着:“你说你和家里的婢子天天睡觉,是真的吗?”

“真的。”

她一下气炸了:“你,你神经病呀!”

谢珣望着她,不过一笑:“我是男人,对女人有正常的需求,若没需要,才是有病。”

脱脱被气得语无伦次:“你道貌岸然,你……你明明在御史台天天绷着脸,一身正气,你怎么可以跟云鹤追一样跟女人睡觉!”

谢珣听得可笑,他安抚了她几下:“我又不是什么修道高僧,也不是阉人,年龄到了自然想要女人,这跟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个道理,你在平康坊,连这个都不懂?”

他有心反问,“你没跟男人睡过?”

脱脱赌气拿枕头砸他:“睡过,睡了十万个呢!”

谢珣任由她砸半天,脱脱忽又扑到他怀里来,执拗说:“我不管,反正以后不准你跟其他小娘子睡觉了,你答应我。”

他揽着她细腰,缱绻低语:“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留下来。”

脱脱心头一热,抱紧他,又开始胡乱亲他脸:“小谢相公,我好喜欢你呀,我要跟你做夫妻,我要当相公夫人!”

一句比一句喊得响亮,她什么都忘了,好像天底下只剩了她和谢珣这么两个人。

谢珣眉微蹙,捉住她手:“跟着我,是要担风险的,你害怕吗?”

脱脱直往他怀里钻,撒娇说:“你抱着我我就不害怕。”

谢珣从谏如流,盘腿抱她在怀里。

“不光如此,你还要跟我一条心。”他慢条斯理交待。

要求可真多,脱脱不禁道:“什么叫一条心?”

“你喜欢长安吗?”谢珣循循善诱,用手指把她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番。

脱脱点头:“以前就喜欢,现在更喜欢啦!”心里却在说,因为有你我才更喜欢。

“那你希不希望长安城一直这个样子?百姓安康,其乐融融,人们可以去曲江赏春,可以到西市买卖,你这样的小娘子还能骑驴到处溜达。”

“当然希望。”

“那就好,”谢珣亲了亲她额头,“好好温书,这几日别去平康坊了,拿下译语大赛到政事堂来,跟着我。”

一句“跟着我”,听得脱脱甜蜜蜜的,她有点羞赧。但又不愿意看谢珣这么快得逞,嘟囔道:“凭什么呀,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不想看书,我只想跳舞喝酒。”

她可没有谢珣忧国忧民的心,恨不得成天吃喝玩乐,和谢珣腻歪。

谢珣看她顽劣,哑然失笑。

“你不也喝了酒?”脱脱突然想起这茬,眼波流转,“该不是,公主为了云鹤追来闹御史台,你苦闷了?”

谢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他们?这种人还不值得我苦闷。”

“那你是为什么?”脱脱一听他很瞧不起公主和云鹤追似的,又陡然高兴起来。

谢珣松开抱着她的手,神情平静:

“多年前,先帝朝的奉天之变就发生在夏日,死了好些文官武将,甚至是宗室。尸骨没人收,很快就烂在了荒郊野岭。等事情平定,再回去找,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脱脱闻言,朝他身边依偎过去,闭了嘴,只翻来覆去抚弄着他的手指头,往唇边一挨,轻轻吮吻了一番。

谢珣凝视着她,沉默有时,说:“听话,译语大赛你放心上。”

闻言要学习,脱脱怏怏不乐的,故意哈欠连天:“雨天好适合睡觉哇!”说完,乜斜着他,心里却直犯嘀咕:

难道,跟了他还有性命之忧?她冷不丁想起典客署平日扒拉过的乌台八卦,之前,有藩镇千里追杀监察御史,自然是一击得手,可怜那监察御史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娇妻稚子,就此一命呜呼,血溅他乡。另一个,虽死里逃生,却被砍断了双腿,抱残终身。

可他武艺不错呀,没那么容易被人砍死吧,脱脱两只眼,从谢珣肩膀滑到腰线,再落到那两条长腿上,神思渺渺:总不会有人来长安砍他吧?

一想到自己风华正茂也许会当小寡妇,脱脱一个激灵,有点退缩了。

谢珣察觉到她两道狐疑的目光滚来滚去,扬起下颌:“怎么?”

脱脱莫名寥落,当相公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更何况,他没说让自己当他夫人呢。她眨眨眼:

“你上朝佩剑吧,我记得,三品官是可以佩剑的。”

说完,自己倒先失望了,“不过,好像没见过文官佩剑呢。”

见她想一出是一出,谢珣双目微眯:“我看你是闲的,去,给我端盏茶来,我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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