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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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红姑娘忽然懂了殿里那两摊液体的来源,可是却更加心惊,她都心俱,底下那些卸岭盗贼更加恐惧。

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趋于陈玉楼的威风才聚在一起的,能指望他们有多少战斗力,不立刻掉头就已经出人意料了。

蜈蚣越来越多,它们游得也很快,又带有剧毒,瞬息之间,接二连三地有人中毒,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陈玉楼脸色铁青,却束手无策,他很是懊恼,亏自己时常自得,眼下却连小小的蜈蚣都治不了,那每一声哀嚎简直就像刀子一样划在他心里

颖芸咬着唇,不忍陈玉楼如此自责,取出石灰,在周边洒了一圈,结果还真有用,那些游走的蜈蚣就像见到鬼一样撤退的飞快,来时有多快,逃时就有多快。

颖芸很兴奋,她自己也没想到,一时心血来潮带的石灰竟然这般厉害,颖芸吐出一口浊气冲着陈玉楼高声道:“总把头,我有办法驱散这些毒虫。”

她这一喊,就像一盏指路明灯一样给人莫大的希意,陈玉楼眼中燃起希望之火,对啊,他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茅山姑娘,真是人一急就容易慌乱,陈玉楼也跟着大叫:“都别慌,都看颖姑娘的,她有办法祛除蜈蚣。”

人都有驱凶避祸的本能反应,在混乱时最怕的就是没有秩序,而陈玉楼的话仿佛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群盗趋于本能,纷纷向着颖芸靠近。

颖芸感觉自己就如那一叶孤舟,在暴风里艰难的寻求生机,颖芸苦兮兮的,这帮混蛋,不要踩她脚啊,她狠狠的瞪向陈玉楼。

颖芸在人群中央,觉得自己抬一下胳膊都费力,无奈之下,她把石灰往陈玉楼手里一塞,然后气哼哼道:“我是不成了,麻烦伟大的总把头在周围洒一圈吧。”

陈玉楼洒了石灰,却惊讶的发现蜈蚣太多,石灰已经不如之前那般的有效果了,数之不尽的蜈蚣一层叠着一层,密密麻麻的,即便杀死一些,总有后面的赴了上来。

颖芸翻着白眼,刚才多好,只要他们努努力,逃出生天的机会很大,偏偏陈玉楼这呆瓜瞎指挥,唉,她怎么这么命苦?

颖芸满腔控诉无法言说,眼看蜈蚣渐渐的吞没人群,她解下腰间的清海笛,同时脚踩禹步,笛子放在嘴边,悠悠的吹了起来。

轻灵的音符一奏起,汹涌的虫潮就顿了顿,颖芸见起作用,笛子越吹越快,呜呜的声音愈发急凑,然后蜈蚣们像是喝醉酒的醉汉一样没了章法的东摇西撞,有些强悍的甚至自相残杀起来。

眼见场面控制的住,陈玉楼松了一口气,却又见到颖芸额头满是汗珠,顿时心疼万分。

颖芸在用意志苦挨,小脸惨白惨白的,她艰难的对他道:“上房梁,那梁上应该涂了驱虫的药物,暂时可以躲避一下,我这笛子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陈玉楼对她很信任,招呼着卸岭群盗挂了蜈蚣梯上了屋顶,确实如颖芸所料,蜈蚣们对他们所待的这块地儿畏惧如虎,根本不愿近身。

见卸岭群盗都已平安无恙,颖芸看着那边还在与蜈蚣纠缠不休的鹧鸪哨两人,皱着眉,这两人如此行事,似乎是不愿承卸岭的情。

颖芸气的乐了,这卸岭搬山魁首都是那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都什么时候了,逃命要紧,道兄快和我们一起走。"

鹧鸪哨看了过来,见她脸色灰白,美丽的瞳孔里挂满着担心,心头微动,然后对老洋人说道:“跟着卸岭的走。"

“师兄?”老洋人是真的惊了,他家师兄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孤冷高傲,从不和外人打交道,今天是怎么了

鹧鸪哨冷着脸,不理老洋人,带着他纵身一跃,跳上屋顶。

陈玉楼看到上来的是鹧鸪哨心一跳,莫名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忽然他一瞥,看到山隙深处的乱云浓雾,然后被一团黑气冲得四散,隐约间,他看到那里面似乎有活物在蠕动。

陈玉楼被自己的猜想骇的手脚冰凉,但是那种强烈的恐惧感俞来俞盛,陈玉楼向来相信自己的六感。

他心爱的姑娘还在下面呢,她一个人咋办,不能让她独自一人面对险境,陈玉楼脑海一旁空白,悔恨的不能自己,陈玉楼根本不做他想,顺着心意跳了下去。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待着吗?”颖芸刚想跑路,却看到陈玉楼朝她奔来,连忙迎了上去。

“我刚刚看到个很大的东西,怕你危险。”陈玉楼还在惦记那个不明物体,一把拉住她胳膊,转身欲走。

颖芸有些感动,她没想过身份尊贵如陈玉楼,居然舍得性命,拼死也要保护自己,“陈玉楼,你真好。”

陈玉楼转过头,见心爱的姑娘眼带泪水,身形狼狈,但在他眼里却是比世上任何的景色都要美,都要吸引人。

“只要你活着,要我做什么都愿意。”陈玉楼拂去她眼底的泪珠,真诚的回答。

颖芸若有所思,期期艾艾的问:“你是不是想追求我”

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费了多大的勇气。

颖芸性格外向,但面对爱情却很是内敛,她不是个主动的姑娘,也不会轻易论爱,像她这种传统保守的人,要么不爱,一旦动心了,一生只能爱一人。

在现代,颖芸看多了为了财产对铺公堂的夫妻,也见多了为了所谓真爱杀死原配或者老公的夫妻,陈玉楼的优秀无法不让人动心,何况他还是如此重情重义,不顾危险也要救她的举动是真的撩动到了她。

陈玉楼叹息一声,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这姑娘要是脑子稍微懂点情爱,也不至于让整个卸岭看了他笑话。

那些家伙,居然私底下设了赌局,内容无非是他们老大什么时候心想事成,陈玉楼目光微冷,回去后他要狠狠整顿内务,太松懈了。

念头急转间,他忽然看到一根横梁竟然带着巨大的轰鸣声,从头顶倾斜滑落,陈玉楼大惊,甩开颖芸,并把她推到一边,而他自己却来不及躲了,眼看着就要被砸中。

颖芸吓得亡魂大冒,带着哭腔道:“陈玉楼。”颖芸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要逞能,如果陈玉楼出事,她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好在,陈玉楼身边的巨汉昆仑及时搭手,仅凭一身蛮力,居然硬生生的顶住了约有千斤重量的梁子,饶是如此,昆仑也被强大的惯性带动作身子急速后退,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昆仑,昆仑,你咋样了?”陈玉楼急的大喊,昆仑甩掉梁子,在胸前打了一拳,以示自己还好,颖芸见昆仑脱险,露出一抹笑意,突然她的笑僵在了脸上,扯着两人没命逃窜,“快跑,虫子杀过来了。”

身后,蜈蚣大军们气势汹汹的紧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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