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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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两天下过雨,崖壁陡峭,苔藓湿滑,石缝间的碎石碎土不断坠入山崖,简直闻之丧胆。

颖芸紧绷着神经,大气都不敢喘,死死的盯着崖底,如蜗牛般的缓慢爬动。

忽然她眼角余光瞥见旁边一名卸岭弟子脚下一滑,身子有些不稳,整个人就松开了挂梯。

颖芸暗道不好,来不及多想,仗着自己轻功高绝,一手紧抓蜈蚣梯,抖出腰间麻绳,用力一甩,在那名卸岭力士摔到悬崖下之前紧紧的缠住他的腰,然后向上一拽,让其安然的挂在梯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卸岭群盗反应过来一个个是瞪目结舌,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外表美貌柔弱的姑娘竟然使得如此惊叹的绝技。

颖芸见成功救下一人,露出舒心的笑容,那个卸岭弟子险些落个葬身崖谷的下场,犹自惊魂未定,滴着冷汗不停的道谢,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美丽的姑娘不但人漂亮,就连心肠也是跟观音娘娘一样善良。

她这一手不可谓不耀眼,另一边,老洋人努嘴暗示他师兄:“那姑娘的功夫好厉害,人也神神秘秘的,长的也好看,怎么跟了卸岭魁首,好可惜。”

刚刚他可是瞧的准准的,这姑娘出手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刚才她要是稍微迟疑一会,那个倒霉的卸岭大盗就会摔下去,这份果决,眼识,判断没经历过十几次生死搏斗绝难练成。

看上去是个很青涩的小姑娘,行事干练的不亚于成年已久的老江湖,而且身上有种诡秘的气质,但别说,她简直比天上的仙女还招人呢。

鹧鸪哨冷冷的看着那边动静,脸上没多大的表情,寒着音道:“茅山一派本身就神秘,别招惹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师兄,你又骂我,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动不动就发火”老洋人戛然而止,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崖上长着很大两颗灵芝,看面积足有人头那么大,“唉,好大的灵芝呀,带回去给花灵她肯定高兴。”老洋人满脸喜色,伸手就要去摘。

鹧鸪哨眼力毒,瞧出灵芝不对劲,厉声喝道:“下来的时候我怎么交代你的,不要随便乱动这里的东西,你就是当耳旁风,这灵芝太鲜艳了,颜色不对劲,恐怕已经被毒气浸透,变成毒物了,一旦碰触,必定中毒。”

老洋人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得发毛,怯怯的缩回手,不敢再多言。

之后倒是没再出事端,一行人顺顺利利的抵达崖谷,山底的空气还有几分阴寒潮冷,石壁上尽是湿滑的绿苔,据他估什距离大岩缝底部还有十多丈的高度,一座重檐歇山的大殿正在裂缝之下,这大殿高大森严,铺着鱼鳞般的琉璃瓦,在山缝下已塌了一个窟窿,瓦下的木椽子都露了出来,上面溅着许多刚刚抛下来的石灰。

一进入青石砖通道,颖芸便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似乎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同时身为天师的敏锐,她还感应到一股非常浓郁的阴气。

颖芸踩在屋瓦上,眼睛眯了起来,腰间的清海迪微微散发着弱小的光芒。

这笛子她掌门师傅十七岁送的礼物,是以北海之巅的万年寒玉再施以茅山秘咒精心制作而成,有着镇邪去煞示警的作用,一吹响,多凶恶的厉鬼都得躲得远远地。

以前她每次出任务都能完好无损,这支笛子可谓是功不可没。

陈玉楼下来后,冲她招了招手,颖芸眯了眯眼,踩着瓦片走了过去。

“总把头,有事?”她好奇的问。

陈玉楼脸上带着担忧,紧蹙着眉,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次太顺利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颖姑娘你当心点。”

颖芸见他温和的眉眼里全是自己的倒影,脸忽然一热,莫名的不敢直视。

“不要瞎想了,还有我这个茅山天师在呢,出不了大事的。”颖芸故作正常的样子说道。

她很庆幸,还好崖底比较黑暗,让她不至于那么尬尴。

只是她好像忘了陈玉楼从小就生了一对黑暗中可视物的夜眼。

看着小姑娘脸上升腾起的大片红晕,娇艳的不可方物,陈玉楼心口泛起一股浓浓的甜蜜,她会害羞,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有机会更近一步,这个念头一起,陈玉楼是再也无法淡定,忽然很想把心里的想法通通告诉眼前这个牵绕着他心魂的姑娘。

不过眼下环境实在不合适,陈玉楼强忍住了这股冲动,这时,红姑娘大喊道:"赛里猴,地里蹦,你们两个都去哪了,快出来。"

陈玉楼脸色凝重,压下心头涟漪,对红姑娘道:“这里很古怪,通知弟兄们,小心为上。”

红姑娘焦急的应了一声,发现还是没找到刚刚先下来的那两个手下的身影,正在她气闷时,目光一转,发现地上有两摊浓稠的液体。

人群中有人看见液体里面的衣服惊呼道:“这不是赛里猴,地里蹦的衣服吗,他们人呢”

陈玉楼感觉不妙,又瞥见笼子里的白鸽扑棱个不停,像似受到了惊吓,便对大家喊道:“小心,墓里有东西要出来。”他话音一落,就听有人惨叫一声,一名兄弟直接化成了一滩脓水,其速度之快,闻所未闻,卸岭群盗亲眼所见这骇人的一幕,无不双腿发软,心头发寒。

“老大,这人有鬼。”红姑娘警惕的看向在场的鹧鸪哨老洋人,认为是他们做了是手脚。

因为这里就他两是外人,至于颖芸,碍于自家老大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早被她划分到自己人的范围里了,不怀疑他们怀疑谁

“你说清楚一点,谁有鬼。”老洋人见他和师兄遭到无端的污蔑,气的不行,简直就是天降一口大黑锅,哐当一下扣他们头上了。

红姑娘冷哼,“谁应就说谁。”

“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老洋人火冒三丈。

任谁无缘无故的被人针对都有些光火,老洋人也不管鹧鸪哨的叮嘱,就想和红姑娘吵一架,却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被自家师兄拉住了,老洋人扭过头不岔道:“师兄,你别拉我,让我跟那婆娘好好说道说道。”

鹧鸪哨阴着脸,目光看向四周,低声道:“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老洋人一头雾水,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自家师兄的意思了。

蜈蚣,好多的蜈蚣,不过短短一瞬间,地宫里,墙壁上,柱子上,就冒出许多黑乎乎寸尺长的蜈蚣,那数量多的令人胆寒。

与此同时,卸岭那边,已经有人被蜈蚣咬中,那个倒霉蛋就哀嚎着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化成了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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