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哥谭之子（2 / 2）

“你帮我挠一下，废不了多少功夫。”

萨莫犹疑地靠近，觑将着他，把手伸进亚瑟衣服里。

“右边，肩胛骨——你走后我想绑架布鲁斯韦恩来着，就买了两个红头罩。”

“哈？”

“谁让他体内有你的血。”亚瑟撇嘴，“但我去的时候他和那个老管家正被韦恩集团的人欺负，我就用你的名字教训了一下他们。”

“只是教训？”

亚瑟笑了，露出一口牙：“我把他们塞进韦恩公司的墙壁里了。”

好极了，韦恩集团十三年前的股东失踪迷案终于有了答案。

她得想个不动声色的方法把尸体从公司大楼里弄出来。

“甭管不就成了。”亚瑟欢快地说。他像蠕虫一样挪动，紧挨着她，因为压着胳膊，萨莫根本躲不开。原来在打得是这个主意，萨莫在他后背掐了一下。

“嘶——”亚瑟疼得皱起眉，他贴着她的耳朵悄声说：“看着无知的人进进出出路过他们不是很有趣吗？我上次还看到有小情侣靠着他们亲吻，丝毫不知道他们靠着的墙里到底有什么。”

萨莫用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让他把他做过的烂事都一一道来。

“你来一次我就说一件。”亚瑟讨价还价，“我说完了，你不来了，我可就亏了。”

说完？萨莫怀疑有生之年这家伙真的能他的破事都说完吗？

事实上是说得完的，因为除了少数几次特别满意的，其他的他自己其实记不得太清楚。谁会闲的没事把这些无聊的事情都记住啊。但没关系，阿卡姆这么多同僚呢，每个人都记得几件自己的杰作，足够让萨莫天天来，天天惊喊卧槽了。

亚瑟对病友们露出一个围笑。

布鲁斯和戈登警长又忙碌起来，找过去的案件档案，找受害人资料，立案、翻案、寻找尸体，调查线索，提出诉讼，叫上法庭，定罪，抓捕。每天都有新的大案被翻出。

戈登不由震惊了，这就是哥谭十几年间人口不管怎么刺激，就是不增加的原因吗？

大批量的案件被揭露后，哥谭人民也激动起来，单知道他们哥谭变态多，不知道这群变态这么变态啊！哥谭政府居然还让他们在哥谭晃荡，抓起来就往疯人院一扔，好吃好喝地供着，等着下一次逃跑？！

光是把他们关着，显然是不足以起到威慑、惩罚的作用。萨莫安排好的政客顺势上场，开始在大众面前演说，再次提起死刑。

尽管还有认为死刑不人道的声音，但大众舆论已经被淹没，没有比这更能泄哥谭人民心中愤怒的做法了。其他地区的人道显然不适合罪孽深重的哥谭。

民意激荡，就算只是为了安抚民众，也到了不得不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萨莫打了个哈欠，一口干掉一杯特浓咖啡，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俯视着呼吁死刑的哥谭民众浩浩荡荡地走过大街，人们手举横幅和标语，大声地喊着，连脖子都喊红了。

“这么做真的好吗？”杰森翘着一只腿坐在她身后的办公桌上，头顶红桶，手指灵敏地转着一只枪，脚下是两个昏死的男人，趴在一张烂椅子上，交叠在一起给杰森垫脚用。

这两个人是道上有名的杀手，被人雇来暗杀萨莫韦恩。自打萨莫的死刑计划散布出去，针对萨莫的暗杀就没停下来过。黑帮的人最明白这条刑法会造成的结果，因此拼了命地也要阻止死刑通过。

而杰森和布鲁斯闹掰了，非要搬出韦恩庄园，他吵到最激动的时候，顺手把罗宾的称号也扔了出去。

“老家伙，我不做罗宾了！”

蝙蝠侠没阻拦，意料之中，可杰森心里还是很受伤。

他冲动之下离开韦恩庄园，反应过来之后又不知道该去呢。他现在在外面租了间房子，白天能往萨莫这边跑，晚上带着个红头罩出去跟蝙蝠侠抢活。因为跟布鲁斯吵架的时候他正好在和萨莫阿福斗地主，这个红头罩和一把顺子加对三是他从韦恩庄园带出来为数不多的行李。

阿福：……顺子、对三，好不容易我终于能输一把了，竟然被打断了……我恨……

“我记得你可是死刑的坚定支持者啊，杰森。”萨莫揶揄他，“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也觉得死刑不人道？”

“谁在乎什么人道不人道，他们能出那种事以已经不是人了。”杰森切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我是在说你。”

“我？”萨莫笑了一下，“我没事。”

“死刑通过小丑肯定是第一个吧。”

“啊，这是约定好的。”

杰森眯着眼看着她。

“我真的没事杰森。”萨莫笑道，“现在只是看着热闹而已，想要把死刑加入刑法少说还需要好几年呢。况且加入是一回事，想要真正实行是另一回事，唔，五六年能施行下来就算是极速了。”

“所以最后的五年了，你准备干什么？”

“什么都不干。”

“什么都不干？”

“对，这就足够了。”萨莫垂下浓密的睫毛，重新给自己倒了杯特浓咖啡，一面问他：

“那你呢，杰森，离开了蝙蝠侠的羽翼，你打算做什么？”

杰森低下头，踢了踢脚下的男人，眼中满出讥讽。

“我这几天潜进了一个黑帮组织，确定了我的一个想法。”

“愿闻其详。”

“布鲁斯……他太好了，好过了。他的做法只能让罪犯害怕被抓住，却无法让他们害怕做坏事。所以才需要你来提出死刑。瞧瞧吧，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就让他们怕成什么样。”

“所以你要做骑士保护我吗？”

“如果你需要的话。”杰森轻笑，“我并不认同现在的规则，他过于软弱了，在你补上规则的漏洞之前，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你和哥谭。”

萨莫转身瞟了他一眼，沉声道：“规则的补不完的，杰森。没有十全十美的规则，永远会有漏洞，永远会有空子可钻，更别提规则是规则，施行起来是另一回事。欺上瞒下，阴奉阳违，我也不确定死刑通过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杰森直截地说：“那就改到直到我满意为止。”

“唔，我好像听到了一个相当自我主义的宣言。”

“一个好的自我主义。”

萨莫无奈地摇头，道：“你会惹布鲁斯不高兴的。”

杰森勾起嘴角，快活地说：“那只是一个额外的奖励。”

一想那个场景，萨莫不由大笑起来，“天啊，布鲁斯绝对会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