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哥谭之子（1 / 2）

大半夜,戈登警官被杰森一同电话从床上叫起，匆匆带上警徽，通知警察局去码头逮捕小丑,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小丑是什么时候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的。

就算是见识过不少大场面，戈登警长还是被码头诡异的场景吓着了,他摸着蓬乱、没来得及打理的胡子,一边和杰森交谈,一边用吊诡的目光看着萨莫。亚瑟为此还特意冲过来吓唬戈登,激得他一下拔出枪。

亚瑟正得意地哈哈笑着,被萨莫瞪了。

海风把她浑身都吹得湿漉漉，一头乱发，脸颊潮湿，眼眶带着哭过的红痕,因此瞪起人远没有白日正常时应有的气势，可小丑却被她瞪得低下头，一伸腿坐进警车里。

好的，戈登觉得更诡异了,不是小丑疯了就是他疯了。

“额，这事有点复杂，e”杰森挥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干脆说,“其实她是个魔法师。”

“哦——”戈登顿时感到合理多了,拉了拉因为急忙套上别别扭扭的裤子,道，“那我们可得在魔法失效前赶紧把他押送回去。”

“没错。”

“你们跟着一起去吗？”戈登离开前问，以往逮捕小丑时蝙蝠侠总得在一边，以防他突然搞什么幺蛾子。现在蝙蝠侠不在，或许应该叫上蝙蝠侠的助手，尤其是魔法师。

戈登看向萨莫。萨莫正靠着围栏，坐在湿润的甲板边缘抱着哈莉低声耳语。哈莉的头埋进双膝间，肩膀一抖一抖，呜呜地哭着。萨莫感到有人在看她，抬起头，目光从杰森和戈登警长身上飘过，望向正在警车里骚扰警察的亚瑟。

亚瑟回头朝萨莫招手，萨莫又看了看抱着膝盖蜷缩起来的哈莉，缓慢地摇头。

“不用了，我以后会去看他的。”

戈登觉得萨莫的话有点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开着警车离开了。

他走后没多久，萨莫搀扶着杰森和哈莉，把他们带回到蝙蝠车上。

她简单地帮杰森处理了一下伤口，载着他找到了莱斯利医生。

莱斯利医生的诊所在哥谭的贫市，肮脏泥泞的路口有一家挂着灯的干净小诊所。医治义警只是那个祥和的女人顺手而为而已，她主要的病人都是没钱的穷人。

银发的医生对深夜造访的他们见怪不怪，不去问杰森的伤是怎么搞得，直接给他动手术。萨莫打了会下手，等到莱斯利医生说不用她帮忙了才走出去。

这时，哈莉正呆呆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披着个纯棕色的毛绒毯子，手握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脸上的妆全哭花了，一边的辫子散开，裙子被划破，丝袜上全是勾出来的破洞。

走出来，萨莫才发觉自己身上沾了屋里浓郁的消毒水味。哈莉身后是一间病房，从窗户里看，隔着一段距离的几张病床上躺着零星几个来求诊的病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低声呻|吟怪叫，一声声总让人觉得是他们自己把命给叫没了。

萨莫一屁股坐到她身边，哈莉瑟缩一下，低声道歉。

“嗯哼。”萨莫这算是收下了这声道歉，瞧着暗夜里的花草，使劲嗅了几下把鼻子里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用草木清香和泥土潮味赶跑。

她问哈莉：“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哈莉消沉地回答。

萨莫扫了她一眼，问：“要回阿卡姆工作吗？”

哈莉摇头，抓紧身上的毯子，“不，我不想再回去了。”

“要离开哥谭吗？”

哈莉微微蜷身，沉默了一会，再摇头。

“不，我是哥谭的孩子，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萨莫将手放到的她的头上，在发间抚摸几下，从兜里掏出皮筋帮她把散开的头发绑上。绑的不是很漂亮，两边的头发一高一低，萨莫的手指从哈莉的辫子里滑下来，搂住她的肩膀。

“没事，哈莉，多想想，想想你到底想做什么？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你想做的。”

“我，我……”哈莉皱了下鼻子，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想回家……萨莫……我想回家……”

萨莫没有做声，她还能说什么，家已经没有了。

哈莉慢慢靠到萨莫的肩头，小声啜泣。

奇异的花朵在草丛中开放，幽香飘荡在空中，哈莉噙着眼泪睡着了。

萨莫将头偏向一旁，帕米拉从草丛的暗处走出来。她通体发绿，身上缠着藤蔓，几乎与周围的植物融为一体，只有一头似火的红发十分明显。

帕米拉径直走向哈莉，将她抱在怀里。

“带她回家吧。”

帕米拉瞧了她一眼，微微含颚，抱着哈莉离开了。

布鲁斯脸黑的像阿福的巧克力蛋糕，他把萨莫和杰森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萨莫无话可说，乖乖挨骂。但杰森正是脾气火爆的叛逆期，拄着一条瘸腿跟布鲁斯硬怼。布鲁斯被他气得直咬后槽牙保持冷静，他对杰森和萨莫下了禁令，不许他们夜间出去活动。

萨莫：“？？？hello？？？关我什么事，我都认错了，而且我是成年人——行行行，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出去就是了。”

杰森和萨莫都不能活动，布鲁斯只好又把芭芭拉叫回来填补空缺。

杰森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只能留在家里跟萨莫、阿福玩牌。

玩了两天阿福就不由疑惑了，这不是对杰森和萨莫的惩罚吗，怎么感觉他才是那个受刑的人？萨莫运气太差，杰森牌技太臭还控制不住表情，扑克脸的前英国特工已经赢到了不想再赢，日夜琢磨怎么不着痕迹地输给这两个人让原本就秃的阿福掉发掉得更严重了。

为了避免再让阿福从自己的脸上看出端倪，杰森和萨莫干脆从蝙蝠侠的仓库里找个两个不知道是谁的头罩带在头上，正好是红色的，现在他俩是名副其实的红头罩了。

阿福第一次见他俩这个打扮面色诡异了许久，之后他才告诉萨莫，这两个头罩是小丑最开始用过的。

顶着头罩的萨莫愣了一下。

这她可没听亚瑟说过，第二天她带着这个头罩直奔阿卡姆，逼问他是不是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敢跟她说。

亚瑟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个头罩么，我没跟你说的事情多了去了……”

“别装傻，这是个红头罩，红的！你在以我的名义行动。”

“唔，我单纯怀念你不成吗？”

“亚瑟——”

“好吧，好吧。”亚瑟投降，他想扭下身体，但穿着束缚服，根本动不了。

“我后背痒。”

“快说，别扯有点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