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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禁林吹来的寒风刮过,艾莉忍不住又往弗雷德身后缩了缩,“好冷啊,我们就非要这个时候出来吗?”

弗雷德把披风抖开裹住姑娘,安抚道:“马上就到了。”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她不安地张望着前面,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落下来,勉强照亮了林间小路,脚下踩着的枯枝败叶嚓嚓作响。

午餐之后,弗雷德说要给她看个东西,带着姑娘来到了场地边缘的禁林入口,此刻,他好像轻车熟路似的,牵住女朋友拐过一个个弯,来到一片被低矮的灌木包围的小小空地上。

“……你要带我来看,”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唔,泥巴和落叶吗?”

他笑而不语,把手套摘下来,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暖了一会,用食指挑出艾莉脖颈上挂着的银哨,俯下身把它含在嘴里。

刚才他的指尖擦过脖颈敏感的皮肤的时候,艾莉就感觉一阵战栗,现在更是忍不住红着脸后退几步,微微跟他拉开距离,他的呼吸都喷到姑娘的胸前了,实在太近了……

“你这样我怎么吹?”弗雷德笑着揽住她的后腰,姑娘一后退,哨子就从他的嘴里溜走了。

“你就非要——”艾莉狠狠跺了他的脚一下。

他当然是故意的,弗雷德坏笑地欣赏着女朋友羞赧的样子。

一声清脆的哨音响彻禁林,艾莉不解地四处张望着。

在起初的十几分钟里,这里依然安静如初,只能听到风吹过树梢发出的哗哗声,然后,最右边的树丛窸窸窣窣地抖动了好几下,从里面钻出一只纯白色的动物来。

那是一只天马,年纪还很小,但是筋骨刚健,骨骼坚实,长鬃飞扬,此刻正迈着轻盈而捷俊的步伐,昂首扬尾地朝他们两个走过来。

艾莉忍不住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然后立刻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怕会吓到这位美丽而神秘的客人。

弗雷德拉着她的手,迎了上去,“来吧,认识一下这位漂亮的小姐,这是珀伽索斯。”

“……珀伽索斯?”艾莉重复了一遍,无语地问,“这个名字?真的假的?”

这就好像给一个小巫师起名叫梅林一样……

弗雷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真的,我起的。”

“别管这个了,来。”他把姑娘的手放在它的脑袋上,珀伽索斯温驯地低下头,艾莉惊奇地感受着手上的触感,毛茸茸的,热乎乎的,充满了生机勃勃的跳动。

艾莉忍不住从上到下捋着她的前额和鼻子,着迷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和清澈水润的火红色的大眼睛。

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花生糖递给艾莉,小马轻轻地喷出一阵温热的鼻息,蹭了蹭姑娘的手。

艾莉会意地把糖块举起来,珀伽索斯低下头,从她手心里把糖块舔走了,刺痒的感觉逗得她咯咯笑。

“这个小可爱是从哪里来的?”艾莉问男朋友。

“还记得布斯巴顿的飞马吗?”弗雷德也走上前,跟她一起抚摸着小母马的脖颈,回答道,“这姑娘就是它们当中的一个跟禁林里的马的后代。”

艾莉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所以你驯养了她吗?梅林啊,这一定——需要很多时间和精力。”

“还好,”弗雷德轻描淡写地说,“想骑骑看吗?”

“可以吗?”艾莉转头看着小马,她稚嫩的翅膀收在身体两边,上面的羽毛细长而柔软,洁白得近乎反光,“现在是白天,再说,她还很小……”

“只是跑一跑,海格不会发现的。”

弗雷德牵起珀伽索斯的马辔,把姑娘抱起来,让她的左脚踩进马镫里,艾莉配合地把右腿跨过马背,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

弗雷德利落地飞身上马,坐到了艾莉的身后,一只手绕过她抓住缰绳,一只手拍了拍小母马的屁股,珀伽索斯接收到主人的命令,慢悠悠地小跑了起来。

这个季节,禁林里属实没有什么可看的风景,萧瑟而单调,当珀伽索斯跑到了树木稀疏的大路上的时候,她好像也觉得不够刺激似的,开始撒蹄狂奔,一道道树木的残影飞快地从艾莉面前闪过。

在快要撞上的时候,马儿就会灵活地转向躲开,艾莉提心吊胆地尖叫起来,弗雷德在后面哈哈大笑。

前面的路上横着一个腐朽倒下的粗壮树桩,弗雷德轻快地吹了个口哨,小马张开翅膀,腾空飞起了几英尺,在空中拐了个弯,然后平稳地缓缓着陆,停在了他们出发的地方。

艾莉急促地呼吸着,平复了一下激烈的心跳,过了好一会才说:“太好玩了!”

“等会飞了更好玩,”弗雷德率先下了马,扶住姑娘的手,让她慢慢地踩着脚蹬下来,“等我们毕业了,就把她养在家里,在我们房子旁边的草坪上,开一块赛马场——”

“说得像真的一样。”艾莉忍不住笑起来。

弗雷德奖励地拍拍珀伽索斯的头,打了个呼哨,小马不舍地蹭蹭两个人,转身隐入了灌木丛中,他们两个意犹未尽地往回走,弗雷德说:“你觉得不能是真的?”

艾莉扭头看着他,弗雷德一脸认真,她心一软,立马不假思索地说:“当然可以是真的。”

他看上去相当满意,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

姑娘心虚地转过头。

等到他们两个在城堡门厅里分手的时候,弗雷德问她:“你觉得这个礼物怎么样?”

“棒极了!”艾莉高兴地说,“有史以来最棒的礼物!”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我有点希望这能补偿你,因为这周末的霍格莫德我不能去了,安吉丽娜要训练。”

——周末那天是情人节。

“没关系,”艾莉大度地说,“好好训练吧。”

艾莉不能告诉弗雷德的是,自己反而为了他不能去霍格莫德松了口气,因为她也为男朋友暗中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惊喜礼物,就在本周末,她要去确认最后一次。

霍格莫德周末之后的第一个周六,魁地奇比赛如期而至。

这是一个晴朗高远的冬日上午,天空蓝得近乎透明,阳光灿烂明亮地照着球场,看台上的金妮叹了口气,内行地说:“这种光线很不利于寻找金色飞贼。”

“你跟哈利有没有什么进展啊,pumpkin?”艾莉打趣地问她。

她和罗恩、赫敏还有金妮坐到了格兰芬多看台的第一排,比赛刚刚开始。

“很难说,”她把腿伸开,双手撑在座椅上,仰头望着哈利骑着他的火弩/箭高高地停在球场中央,眼睛到处巡视着,“感觉我们从一开始就固定在兄妹那种模式上了。”

艾莉把手挡在眼睛前面,看着弗雷德——也有可能是乔治,毕竟,当你的男朋友在几十英尺高的天上飞来飞去的时候,很难分清他是双胞胎里的哪一个——举着球棒,如臂使指地驾驭着扫帚,跟在传递着鬼飞球的队员两边,随着准备挥出一击,一边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我很抱歉,亲爱的。”

“没什么,”金妮说,“我尽量让自己不要在意这件事,赫敏说我应该做自己,我觉得她说得很对。”

“这话确实有道理,我倒不知道赫敏是个合格的情感专家呢?”艾莉惊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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