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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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芊屏不明白自己怎停下了,见吕沧言亦看着她不讲话,便疑自己听错了话。

可似乎停了这么久再哭,有些过于虚假了?

倪芊屏望了望四周,所有小厮都瞧着她。

她寻思自己趴地上咋这么显眼呢?

吕沧言抬首望向他处:“你不把赤砚领走,是想让他在我府上领月钱吗?”

“此言妙啊!”倪芊屏站起身来,一拍大腿。

吕府的月钱怕是比倪府多了几倍吧?顺带还给倪府省了钱。

吕沧言一蹙眉,万万没想到此人脸皮这般厚。

“啊,我是讲,吕兄此话惊醒了我,我该带着赤砚告辞了!”倪芊屏这才反应过来,眼前此人是疑似已杀了好些人的吕沧言。

她竟想占这般人的便宜。

果真是活腻了。

“不过吕兄,”她转念一想,又凑了过去,“吕府这么有钱,平日里不去摆摆宴席啥的,消遣消遣吗?”

吕沧言扬了扬下巴,看着她:“你要去何处,我带你去便是。”

倪芊屏眸子一亮,伸伸脖颈:“青楼那么多漂亮姑娘,不如吕兄带我去那儿瞧瞧?”

“你怎就总爱看那些姑娘?”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着实喜欢看美人、听小曲,不似吕兄这般清心寡欲……”

吕沧言听罢,二话不说往屋内走去。

“哎哎哎,吕兄!”倪芊屏小跑着跟上去,“吕兄,我开个玩笑,别动气,别动气。”

吕沧言扯了把椅子坐下:“我说我动气了?”

“哦,嘿嘿,没有。”倪芊屏赔着笑,不自觉地拉出另一把椅子。

吕沧言垂眼盯着她往外拉的椅子,不讲话。

“啊!”倪芊屏双手弹开,“我手燥,吕兄见谅。”

吕沧言回过头去抓起一本书,顺着书签翻开一页:“你手燥,那就把这页的功课都做了。”

虽道她是无意讲出自己手燥,可倪芊屏总怀疑吕沧言蓄谋已久。

“吕兄,这功课,总该要自己做吧?先生挑灯编纂的这般厚的册子,我们怎好不认真去学呢?你说是吧?”倪芊屏语重心长。

“嗯,是啊,”吕沧言将砚台推来,“你好生学了吗?”

“好——像不曾。”她若说自己好生学了,那日后还如何来找吕沧言?

“我给你在各处摘录了些题。你若都做对了,我便带你去。”

倪芊屏一怔,附身下去瞅了两眼,忍不住叹道:“吕兄,字真好看。”

册子上的字笔势遒劲,力透纸背,与在书楼替倪芊屏抄诗时略显圆润的字迥然不同。

“吕兄你怎么写出——”

“这一页不在半个时辰内做完,就不要想我带你去了。”

倪芊屏扫了遍整页,心里有了底:“那若我两刻之内做完,可以再给吕兄提个要求吗?”

“此页难度均高于先生所教,你能半个时辰内做完,已算优秀。”

“我只是假设!吕兄,假设一番成吧?”倪芊屏来回推着椅背。

“这把椅子比玉瓶还值钱,你继续推吧。”

倪芊屏连忙放了手,后退了几步:“吕兄答应了?”

“已经开始了,你若还不坐下,半个时辰后别叫我延后。”

“那那那吕兄便是答应了。”倪芊屏坐下,悄悄将椅子挪得里吕沧言远些,挑了支笔杆晶莹剔透的笔蘸了墨,奋笔疾书了起来。

吕沧言坐于一侧,瞧着倪芊屏的笔尖,目光逐渐上移,倪芊屏的手,唇,鼻,眸,睫——

“吕兄,”倪芊屏一喊,吕沧言忙往一侧望去,“吕兄,能不能别瞧着我?我紧张,做不出来的。”

倪芊屏浏览了遍整页,略加思考便知晓了破解之法,手忍不住要飞快地落笔,又怕被吕沧言瞧出破绽。

吕沧言目光在书桌上转转,便起身:“做完了叫我。”

“好嘞!”倪芊屏目送吕沧言出门走远了,便奋笔疾书起来。

她本计划两刻内做完,却不料这些题不如她第一眼所判那般困难,一刻过上一会儿,她便呆坐在桌前了。

这时去叫吕沧言似乎早了些。

倪芊屏便晃悠起腿来,左瞅瞅,右瞧瞧,发觉桌案一侧压了个小匣子,挂了把似乎忘了扣上的锁。

想什么呢!若是机密,他怎会置于案上?

可若失了这大好良机,日后或许会事倍功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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