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九十二章:收网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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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直接下令,撤了李平奇的值。

李公公是福晋的人,这消息自然第一个就传到了福晋那儿。乌拉那拉氏当时正在屋子看账本,府中大大小小的流水都是她管。

这个月总账倒是与以往差不多,只唯独李氏那儿用度超了不少。

“金丝燕窝,血燕,人参,灵芝这个月让人多进一些。”乌拉那拉氏手指着李氏院子里平日里的流水花销,淡淡吩咐道。

“主子,何必要对这侧福晋这么好。”丫鬟跪在她脚下,轻轻地替她捶着腿,一脸不满:“李恻福晋向来猖狂,时常的不将主子您放在眼中,你何必要对她这样好。”

不说那些珍贵的药材,就说这个月的花销,都快要赶上嫡福晋的用度了。

“李氏如今怀了身孕,我还能让她不吃?”乌拉那拉氏面无表情的低头,将手中的账本合起来:“到时候她撒泼耍赖,只怕是要将我告到爷那儿。”

乌拉那拉氏将说中的账本往后一送,淡笑:“再说了,她吃就吃,到时候补品吃多了,胎儿太大生不出来才好呢。”

“我倒是巴不得她多吃些。”

翠果身子往后退,不再说话了。乌拉那拉氏心情正好,刚用过早膳想着出去走走消消食,哪成想,刚出去还没走出院子门,就被迎面跑来的李公公吓得堵在了原地。

“福……福晋,救救奴才。”李公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再抬起头脑袋已经磕的红肿了:“福晋,您救救奴才啊。”

“李平奇?”

周嬷嬷低头往下一看,随后便就怒了:“好大的胆子,福晋的路你都敢拦。”

“求福晋救救奴才,贝勒爷忽然下令要撤了奴才的值。”李平奇长手长脚的老大一个人,跪在地上却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福晋,奴才都是听你的吩咐去做的啊。”

“到底怎么回事?”乌拉那拉氏被这一闹,也没了再出去的兴致,不耐烦地扭头回去了,对着身后的人道:“你过来,一五一十的跟本福晋说清楚。”

李平奇擦着泪跟了上去,半句话都不敢隐瞒全部交代了个清楚。

“好一个叶格格。”听到最后,乌拉那拉的脸上已经黑了下来:“只用区区十两银子毁了我一步棋。”

李公公跪在地上哭的极为的哽咽。

乌拉那拉氏听的心烦意乱,不耐烦的挥手:“要不是你自个儿贪财,也不至于会这样。”李公公不敢顶嘴,抹着眼泪抬起头。

“奴才,奴才是听福晋的吩咐这才送过去的。”

乌拉那拉氏面色沉了下来,她是让李平奇亲自过去送早膳,李平奇是膳房的掌事太监,??整个府中谁不知晓是她的人?

昨日晚上贝勒爷怒极,挥袖而去。

她心知贝勒爷去了叶格格那儿,却是无力阻止,让李平奇过去便是想撞见贝勒爷刷个脸面。

或者说,那叶格格是个眼皮子浅的,使唤上李平奇了她日后也好寻个由头,说叶格格仗着得宠不顾尊卑,不将嫡福晋放在眼里。

如今贝勒爷除了叶格格那儿再也不去旁人的院子,府中开始有了风言风语,乌拉那拉氏早就想治一治叶南鸢,可哪曾想到叶南鸢狡猾的跟个泥鳅似的,寻常往里压根儿就没犯过错。

她要治罪,只得自己想法子。

却不料,赔了夫人又折兵,搭进去一个李平奇。膳房掌事,那可是个肥差,多少人争的头破血流。

“你先下去吧。”乌拉那拉氏抬手捏着眉心。跪在地上的李公公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往她那儿看了一眼。

哆嗦着道:“奴……奴才。”

“本福晋让你退下。”愚蠢无用,最关键是贪心,乌拉那拉氏对着低下人半分眼色都不想给。何况,这命是贝勒爷下的,她能有什么办法?

如今她与贝勒爷的关系已经紧张了,难道还要让她为了个奴才再去得罪贝勒爷不成?

“是。“李平奇自知无用,咽下满嘴的苦涩弯着身子,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

等出了院子门,膝盖才彻底一软,跪趴在地上。

“公公,你怎么样?”有小太监上前,一把扶住他,李平奇却是摆摆手,从地上爬起来:“无用了。”

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一张脸仿若都苍老了不少:“福晋过河拆桥,我这步棋废了。”

***

官员调动,汪谦成功入了高远那一派,赴往颍州治黄河水患。高远任命为河道总督,直接受命于朝廷。

“汪谦跟着他倒是能学到不少东西。”

四阿哥看着手中的官员调派名单,提笔将汪谦的名字圈了出去。苏培盛跟在其身后,伺候的久了,自然知晓爷对这位新科榜眼可谓是青眼有加。

只是,“汪大人这可算是官跳两级了,若是日后治理黄河有功只怕回京之后又要被封赏。”跟着高大人,这么好的机会,新晋的官员中只怕独有汪大人独一份了。

“只是,这位汪大人怕是不知,爷在背后给他使劲儿呢。”万岁爷虽是不许结党营私,但哪个阿身边没几个有能力的朝臣?

苏培盛这是看懂贝勒爷看中了汪谦,怕汪谦不知道让贝勒爷派人去提点呢。

“他这方面颇为有见地。”四阿哥轻笑了一声:“何况治理水患可不是容易的事。”至于汪谦是不是他的人,不管明面上是不是,暗地里是就行了。

这派遣的名单一下去,若是聪慧自然会查,再顺藤摸瓜的透出他背后插了一手,若是有心自然会来他的府中,到时候甭管是不是他的人,之后也就是了。

四阿哥轻笑了一声儿,执着毛笔的手又去寻到旁人。

“田文镜,马奇……”四阿哥的手又顺着往下,一路到最后面的年羹尧上。年羹尧也是科举进士出身,后为庶吉士,

这些个年来,年羹尧做的极好,多次担任地方考官,深受皇阿玛欢喜。

如今这次官员调派,他的人大部分都都牵制去了别处,唯独这年羹尧升任四川巡抚:“皇阿玛对他倒是当真欢喜。”

四阿哥轻笑一声,收了笔。

苏培盛再一侧研墨,闻言问道:“这也是年大人的福分。”

四阿哥笑了笑,没在说话,捧起茶盏喝了一口,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那调派名单上,江知寒为这届状元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受大理寺寺正之职,正六品。

林致远则是不出意外,去了翰林院。

他自是有意要这两人,只是如今已经提拔了一个汪谦,至于这两人……

四阿哥低头,将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

茶盏搁在桌面上,四阿哥清了清脑子想到一早儿叶南鸢那娇俏的

模样,正事刚处理完,她便是见缝插针的又挤了进来。

余下的两本折子四阿哥也看不进去,索性合上往旁边一扔,道:“你去,亲自将叶格格给我接来。”

贝勒爷这书房里,平日里可是从未有过后院的女子进来的,苏培盛听见后,惊的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半句话都没有,缩着身子赶忙出去了。

****

书房离西院可是有不少距离,苏培盛怕爷难等,直接带着轿撵过去接人的。

来回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倒是就将叶南鸢也接了过来。她倒是也不拖延,不扭捏,许是因为在书房,落落大方的弯下膝盖行了个礼。

起身的时候,带着笑意的脸上还朝他眨了眨眼睛:“刚一起用过早膳,爷怎么又叫妾身来了?”微微歪头,头上的那跟坠着珍珠的流苏的簪子微微垂到脸颊上。

“爷莫非是想我了?”

明媚皓齿的,眼中带着笑意,那身绣着芍药花的旗装就穿在身上,楞是让胤禛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爷?”她歪了歪脑袋,珍珠簪子又微微的晃。

四阿哥连忙起身,走下书案亲自下去牵住叶南鸢的手,将人往书案那儿带去。他宠溺一笑,薄唇里面泛着笑意。

“是想了。”

苏培盛瞧着这一幕,连忙弯腰清场,将书房里的奴才们都带了下去。

“你过来,陪我说说话。”他牵着叶南鸢的手,捏了捏。只觉得柔若无骨,轻柔绵软的仿佛捏着一团棉,直叫人爱不释手。

椅子宽大,叶南鸢又生的瘦弱,坐在一起倒是一点儿都不挤。

只她是个不安分的,光是坐着又觉得无趣儿,动来动去的,弄得胤禛一身的火。“你安分些。”四阿哥抬手捏着她的腰,暗示性的捏了一把。

“爷你非要叫我来的,我怎么不安分了。”叶南鸢一脸的无辜,侧过头的时候,发簪上的珍珠坠子打在四阿哥的下颚上,

轻轻碰了下,不疼,却是觉得痒痒的。

“你……你站起来。”身侧的人黏的越来越近,四阿哥只觉得气息都乱了。捂着下巴身子往后靠了靠:“别靠爷这么近。”

“爷当真儿是太过分了。”叶南鸢气呼呼的,蹭的一下就站起来:“好端端的叫妾身来,什么事都不说,就光罚站不成?”

眼瞅着是要生气了,四阿哥笑道:“当真是半分耐性都没有。”

他左右转动了几圈,往桌子上瞧了瞧,道:“我练会字了,你来给爷研磨吧。”他握住叶南鸢的手拍了拍,哪知她却是面不改色的抽了出去。

“早膳的时候,爷欠我的银钱还没给呢。”撇了撇嘴,她一脸兴致缺乏:“伺候爷没意思。”

“就你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胤禛咬着牙,当真儿是轻笑了一声:“早膳伺候的不合格,还想要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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