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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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斐听到简时赫的喊叫,转过头,就看见简云墨直直的倒了下去,躺地上没起来。

南斐心里一惊。

简时赫和南斐两个人联手,一起把简云墨抬到车上,然后飞速往医院赶。

简时赫心里害怕,坐在后驾驶,抓住简云墨的肩膀,手开始使力,试图晃醒自家大哥,“哥,醒醒啊,醒醒!”

简云墨已经昏迷,脑袋就随着摇晃而摆动。

南斐:“……”

这没死都能被你摇断气。

他坐在驾驶座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别摇了,在摇他就晕车了。”

把人送到医院,医生立刻接手。

南斐和简时赫就在外面候着,两个人之间氛围一时有些沉默,没人想开口。

直到医生出来说安全,“有胃病就少喝点酒,你们也要提醒着他一点,不能喝太多,如果可以戒掉是最好的。”

“诶,行。谢谢医生。”简时赫道。

胃病?

南斐记得简云墨好像没这病来着。

送走医生,简时赫松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抹了把脸,面色严肃:“斐哥,我想占用你一点时间,和你说说话。”

反正接下来也有空,南斐坐下,回道:“说吧,想聊什么。”

“我哥他酗酒,有胃病,都是近两年的事情。”

近两年,刚巧就是南斐回国后的时间段。

简时赫长长叹了口气,充满了无奈:“我先不懂他为什么要每天晚上都要喝酒,灌醉自己,后来有一天晚上,他又喝醉了,我说:哥,生活中不顺心的事总会过去,别这么伤害自己。”

“我哥他回了我一句——”简时赫看向南斐,轻声却字字含有如千万斤重的道:“可是,我想南斐了。”

日日夜夜,酒精麻痹,产生幻觉,得以安眠。

酗酒这种行为,在简云墨出车祸后更甚,只不过后来被简老爷子发现,发怒摔了酒柜里所有酒,痛斥了简云墨一顿,简云墨才有所收敛。

康复差不多后,简云墨又开始了,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醉,从而在幻觉里,见见南斐。

“因为康复期间,我最近少喝了很多酒,但我发现只要不喝醉我就梦不见你了……”

那晚,简云墨自言自语的话响在南斐耳畔。

可那时南斐还不知道这句话的背后,竟然延伸了将近两年的时光。

自己亲人因为外人成这样,很难想象简时赫是如何克制着,在心平气和的跟南斐说话,还愿意叫他一声“斐哥。”

简时赫转头看向别处,“我说过,我哥是活该,但已经快六年了——你们不会是在等我结婚孩子能打酱油的时候来一波离婚吧?!”

南斐被逗笑了,“放心,我相信简家情商遗传能力强,能让你十年之内都是单身狗。”

“啥?!你们还要十年?!”简时赫不知道怎么理解的,反正就这样了,“比谁命长啊你两?还是比到时候一把老骨头谁跑得快?”

南斐:“……”

没法聊下去了这个话题,南斐起身,“竟然简云墨暂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简时赫叫住已经往前走两步的南斐,苦口婆心道:“斐哥,我哥他真的知道错了,你给他一次机会吧,保证你说要简氏,我哥都能眼皮不眨的送你。就当带了个提款机回家,每天不愁生活,那也是极好的。”

提款机,很符合简云墨的身份。

南斐转头哼笑一声,实话实说:“我不差钱。”

简时赫灵机一动,立刻道:“那你包/养他吧,简氏破产也可以的。”

南斐:“???”

简云墨你亲弟弟这么贱/卖你,你确定不来管管?

简时赫说完觉得有些不对,补了一句:“简氏破产是不可能,但我可以篡权,大义灭亲,让我哥破产!”

南斐:“……”

哇塞,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吗??

没法聊下去,南斐挥挥手,离开了医院。

简时赫靠在墙上叹口气,心想:哥,我尽力了,虽然没什么用。

南斐开车回了别墅,却没什么睡意,心里一直烦躁得很,索性就想看看不久前能把他逗乐到飙泪的三个胖土豆打架画面。

南斐重新看,笑了一遍,第二遍,就莫名笑不出来了。

就像他每次看这个场景是总会想的,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折腾过来折腾过去,真的累。

这场景,不就是简云墨和他的翻版吗?

都六年了,都你追我喊滚六年时间了——他们这两颗帅土豆也挺能瞎折腾的。

简云墨送上门挨棍,虽是活该,但南斐在手术室外也难熬。

简云墨昏倒,到后面听到说安全了,南斐心里也会跟着像过山车那样心情忽上忽下。

简云墨是玩命,南斐玩的是心跳。

一个从小被放弃独自长大成材的孩子,早就已经抛弃了所谓的“感情”,遇到事情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一选项。

所以除了折腾,南斐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看见简云墨出事后,心里那种情绪。

“阿西——烦死了!”南斐霍的站起身,在房间里转圈圈走路,走着走着,饿了。

南斐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想起了在英国被简云墨不断投喂美食而长胖的自己。

那可是在异国他乡难得香喷喷的中国菜。

隔天,南斐睡到十一点被闹钟吵醒才起来,伸个懒腰下床洗漱,然后点外卖。

南斐做菜技术一如当初,能毒死自己。

吃了外卖正悠闲的追剩下没看完的剧,南斐就接到了简云墨的电话。

这应该是久违的一通电话,毕竟上一次通话记录标志时间还停留在半年前。

南斐接起来,“怎么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些小心翼翼,“南斐,简时赫他随口乱说的,我最近已经很少喝酒了,你的话我有好好听。”

南斐点头,意识到没谁看得见后应声,“好,对了,你多久可以出院?”

简云墨愣了下,回道:“马上。”

这回答,南斐还没说什么那边的简时赫立刻高声反驳道:“不行,至少一周!”

“行,那就一周后见。”

南斐也不说什么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简云墨凉凉的视线瞥了眼简时赫,两个字:“工作。”

简时赫含泪埋头办公。

他近些日子被自家大哥塞了好多工作来,简云墨在一旁盯着偶尔也会提出些问题和改进方法。

比如刚才,简云墨看了下亲弟弟改的文件,冷漠的外表下也能看出嫌弃,两个字:“重做。”

然后一打给南斐,就是老长一段话,那神情分明就不想挂电话。

简时赫心里那个酸啊。

被挂断电话,简云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南斐说:“一周后见。”

简总握紧电话,平静的内心掀起了汹涌的波浪。

住院的一周南斐都没来看简云墨,这又让简云墨不禁怀疑那天电话里南斐说的话,其实是给别人说的,亦或是,说错了。

简云墨出院那天,想了想,还是决定打一个电话给南斐。

南斐接起来,声音如常:“打电话过来干嘛?”

“我出院了。”简云墨言简意赅道。

电话那端的南斐愣了下,看了眼纸上写的东西,“你明天一整天有空吗?”

简云墨回答的毫不犹豫:“有空。”

“好,那你明天来别墅吧。”

说完南斐没在说什么,收了线,盯着纸上这一堆张牙舞爪的文字,陷入沉思。

果然,单身惯了,连自己的字都看着眉清目秀。

南斐把纸张收好,打开电视快乐追剧。

简云墨被挂断电话,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赶忙回公寓选明天要见南斐穿的衣服,一套换了一套,最终才确定好了一套。

然后开始想见面要和南斐说什么,什么话题才能更好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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