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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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叶棠毫发无损地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实验高中的老师们就跟约好了一样无视了叶棠的七彩头发奇装异服。就连一向最喜欢拿“那个杀马特”当反面教材说事的(2)班、(3)班班主任都仿佛不知道叶棠不光来上学了,还打扮得更出挑夺目了。

刘芝咕哝着骂了一句:“真是邪了门了!”回头就拿出手机在桌子下面打字。

她聚精会神地打了好长一段话,连数学老师从讲台上下来走到她面前都没发现。等数学老师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扔出窗外,还狠狠瞪她一眼,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数学老师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死”在他手下的学生手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别说刘芝不敢让数学老师赔她手机了,数学老师光是虎着脸刘芝都不敢抬头,只能跟只病了的鹌鹑似的缩着脑袋盯着课本儿。

数学老师这一通发作,教室内一时间落针可闻,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有托着腮的冯艳茹还在发呆。

虽然她半点儿都不相信王潇然会为了叶棠到实验高中来,奈何小姑娘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活生生的偶像,更别提王潇然这种顶级流量了。她心里一直有个期待的声音在说:“万一呢?万一哥哥真的来了呢?”

脑海中不时出现王潇然在偶像剧里的白衣少年扮相,仿佛看见王潇然手拿花束带着浅笑向自己走来,课堂上冯艳茹怎么都没法专心。

理性上冯艳茹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巴子,她第一百零一次告诉自己:不会的,哥哥不会来的。哥哥不是那种会向有钱人低下高贵头颅的人。她的哥哥冰清玉洁纤尘不染,他和那些靠裙带上位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感性上冯艳茹又忍不住想要是真的能亲眼见到哥哥就好了,哪怕只是一眼,一眼她都感觉她这一辈子都值了!

就这样,冯艳茹坐立难安、连午饭都吃不下地捱到了下午。到了最后两节课,她几乎是是掰着手指在数秒。

被冯艳茹偷看八百次的叶棠我自屹然不动,不管谁朝着她投来关注的视线,她都是该记笔记就记笔记,该勾画重点就勾画重点。

托原主连教科书都不怎么翻开的福,叶棠的教科书和全新没什么两样。复习周老师上课都不会讲太细,许多知识点都是蜻蜓点水一笔带过。

叶棠上了一天的课,对自己全科的水平有了把握:英语对她来说算不上问题,语文和文综三门除了必须死记硬背的人物、朝代、国家名、地名,其他内容都是手到擒来。叶棠的主要问题集中在数学、物理和化学三门日常生活大多只用到皮毛的学科上。

鉴于“数理化不分家”是理科老师们最爱挂在嘴上的口头禅之一,了解了自己的弱项之后,叶棠脑海中也浮现出了具体的家教人选。

只是在那之前——

慢条斯理地在冯艳茹那几乎要把她盯出个洞来的视线下收好手提书包,叶棠从容不迫地向校门口走去。

“哼,我倒要看看有些人说的会来陪她吃饭哄她开心的人在哪儿!”

像是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冯艳茹在叶棠踏出教室门时拿天大的声音喊了一嗓子。就是她的声音硬生生因为紧张飙高了好几个八度,听起来格外刺耳。

叶棠走得头也不回,冯艳茹的挑衅她恍若未闻。

实验高中的学生们在经历了一天填鸭式的复习后本来已经忘掉了“实验高中_bot”这个微博账号所发布的内容。但见冯艳茹亦步亦趋地跟在叶棠这个名人的身后,立刻有人一拍脑门儿想起了叶棠放话说顶流小生王潇然会到实验高中门口接她的事情。

横竖这会儿已经放学,好奇又是人的天性。不少学生抱着看好玩儿的心理呼朋唤伴,相互提醒对方过来看戏。

年初突然因为一部古偶剧爆红的现顶流小生王潇然此时此刻无奈极了。

在外界看来,他已经是红极一时。实际上他不过是表面风光,他的本质依旧还是一个资本放在台前赚钱的玩偶,资本指哪儿他就打哪儿,没有权利插嘴自己的人生,更别提真正作为玩家参与到资本的游戏之中了。

韩家再是日薄西山,那也是毋庸置疑的豪门。韩家的公子开了尊口,收到消息的王潇然工作室第一时间就让正在演另一部古装偶像剧的王潇然停工,直接从片场飞y省大学城。

工作室的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王潇然的经纪人与几位助理都为他的粉丝们所熟知,转移视线的任务自然交到了经纪人与助理们的身上。工作室安排经纪人和助理们带着看起来都像王潇然的人分别从片场离开,实际王潇然打扮成工作人员与经纪人还有助理们分头行动。

王潇然不敢怠慢,一路上都按照工作室的指示小心翼翼地行动。韩家三兄弟多少有点名气,韩家小公主却没圈内人知道情况。凡事都往最坏的地方想的王潇然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被满脸青春痘、胖得像河马、说话带颤音还喜欢叠字的矫情精缠上的准备。他不但一路都在构思要用什么话题逗韩家的小公主开心,还在飞机上补了会儿眠,希望能在小公主的面前表现得更有活力更讨人喜欢。

王潇然万万没想到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个坎儿得过:实验高中的学生们就像是谍战片里谨防特务入侵的党员同志,人均亮着探照灯一样的眼睛在搜寻可疑人物。

不提刻意策划的合体炒作。偶像、尤其是脚跟还没站稳的偶像,谁敢随随便便爆出绯闻?王潇然连和女化妆师多谈笑两句都不敢,就怕被疯狂的私生拍了去,引发对女化妆师的网络暴力与人肉搜索。

眼下这情况王潇然只敢把自己包圆了才敢露脸。他又是戴了蒙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又是戴上大大的黑色墨镜。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极低不说,卫衣的帽子也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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