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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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儿看到她,脸上露出个笑容,但语气含着几分意味深长:“可可回来了,我刚刚还在想,你怎么不在教室呢。你在的话,还能帮我找找项链。”

袁思可默了一下,知道自己又该开演了。

她调整了一下下巴的高度,微微上抬,显得有几分傲然。

然后她目光一转,冷声问:“什么项链?”

牙套妹是一直跟着袁思可的,袁思可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所以牙套妹也不知道刚刚教室发生了什么。

但袁思可小弟小妹遍地走,整个高二一班,都是和她关系近的人。

这些同学家里,都和袁家有着生意上的合作,所以高二一班就是袁思可的大本营。

袁思可开口一问,刚刚在看戏的一班同学便立马回答:“可可,程依儿说把项链丢我们班了,她怀疑是席狱偷的。”

程依儿轻轻拨动刘海:“我可没说是席狱偷的,我只是问他有没有捡到,让他帮忙找找而已。”

一边说着,她给了个眼神,让带进来的几个男生松开席狱。

蜷缩在地上的席狱用双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顺势靠坐在墙上。

他低着头,没人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他似乎抹了把嘴角。

放下手时,斯兰中学的英伦风校服袖子,带上了点猩红血迹。

他就那样坐着,没什么动静,没试图站起来,没试图离开教室寻求帮助,像是一只缩在墙壁舔伤的猫。

袁思可心里看着怪不是滋味。

但面上看着却没什么同情心,她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对准程依儿,语气轻蔑:“你项链丢我班了?你今天什么时候进来过?你们谁看到程依儿在这之前进来了?”

一班同学纷纷摇头,十分捧场。

“没,我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程依儿也不慌,她抿唇微微一笑:“哦,那也许是我弄错了。”

她看向低着头的席狱,十分随意:“席狱同学,抱歉啊。”

席狱自己没什么感觉,但袁思可气到了。

她脸上浮现点愤怒:“程依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堂而皇之欺负到我一班的人头上了?”

程依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袁思可,你的意思是,你要罩着席狱?”

袁思可十分有气势地冷哼一声:“你管我罩不罩,总之只要我在,我一班的人,你程依儿就是不能动。要打要骂也是我的事,至于你,滚回你二班去。”

程依儿脸色一黑,捏着手,深深吸一口气,直接带人走了,毕竟这是袁思可的地盘。

教室陷入一片静默。

班上的同学,看着袁思可的表情,都带着几分激动和仰慕。

牙套妹更是,她手里捧着一盒面巾纸,眼睛亮晶晶。

她,以后照顾可可姐,一定要体贴体贴再体贴。

袁思可自然不知道原主这一群小弟小妹的内心想法。

她刚把程依儿怼走,心口就开始微微疼了起来。

看来是她的做法,有点过了。

袁思可立马补救。

她看向那只可怜的小猫,冷下神色,语气带着点厌恶:“真是恶心的存在。如果不是席逸哥哥,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席狱无声无息地坐在角落,听到这句话,低垂的眉眼轻轻动了动,那双眼底,阴暗如同地狱。

袁思可说完后,窒息感很快就消失了。

她便没有再理小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拖着下巴自我欣赏。

天呐!她刚刚也太帅了吧!

‘你管我罩不罩,总之只要我在,我一班的人,你程依儿就是不能动。要打要骂也是我的事,至于你,滚回你二班去。’

品品,这句台词多么的好,多么的符合角色内心,多么霸气!

系统看不过去:“您不能总是这样投机取巧。”

一听到这,袁思可就不开心了:“我怎么投机取巧了?”

系统:“你刚刚的行为是在帮男主,这与您的角色相违背。”

袁思可:“我刚刚在帮男主?你怎么看出来的,你没听到我刚刚对男主说的话吗?多么难听呀,这还是帮他啊?系统叔叔,您没事吧?”

系统尽量平静:“你帮他解决了程依儿。”

袁思可:“我为什么要帮他解决?明明是我自己看不惯程依儿,小说里也写了,我和程依儿是死对头!死对头到我班级上,欺负我欺负的人,我怎么可能乐意!我这个角色,可是非常有占有欲的,我喜欢的人是我的,我讨厌的人也是我的。除了我,别人都不能动的。难道不是吗?”

系统:“……”

袁思可:“系统叔叔,您怎么不说话了?您不能每次说不过我,就沉默呀。不对你反驳嘛,我会听的。”

系统:“…………”

闹剧到此结束,程依儿走后没多久,上课铃声便响了。

席狱安静地在捡自己的书本文具。

进来的老师看了一眼,目光从发呆的袁思可身上一略而过,在心里叹口气,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开始上课。

成年人的世界,总要选择性忽视一些东西。

小时候,还有用鸡蛋去碰石头的勇气,可长大后,这点勇气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很多课本都被踩脏,上头脏兮兮的脚印很明显。

但还能用,席狱拿出纸巾,一点一点,很细致地擦着。

可笔,已经全都不能用了。

席狱的笔本来就不多,他只带了两根,两根水笔笔珠已经不知道掉在哪里,在草稿本上划过时,留下断断续续、浓淡突兀的黑色笔迹。

老师拿着课本经过时,扫过一眼,若无其事的离开。

但在下次绕教室走时,在席狱身边停了停,不动声色留下一只笔,然后继续背着双手走着,一边走一边讲课。

班上的同学,一半听,一半不听。

席狱握着被踩得外壳稀烂的笔,侧过眉眼看向那只完好无损的水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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