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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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回到房间已经很晚了。

他洗了澡才去和仁王特训的,比较起来他帮仁王特训并不需要消耗太多,刚好是他日常精神力锻炼的量。回房间时反常的毛利和越前都不在,只有德川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摆了两张架子床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平日里大家都不会去用,就算用也会提前征求好别人的意见。感觉上相处是很客气的。

幸村对这样的客气适应良好。

实际上他是很容易就和人交好的性格,在日常生活里对人的态度他一贯是很温和的,因此他时常很快就能与其他人成为朋友,打成一片。

但既然他的室友执意将宿舍的气氛维持在这个“浓度”,他也不会说破。

没什么不好的。

把球拍放回网球袋,幸村坐在床上时德川转过了身。

他侧靠在靠背椅子上,台灯的光将他一半脸掩藏在光影之下。

尽管如此,幸村还是能看出德川微蹙眉的表情。

“你回来了”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严肃对话的开场白。

幸村把自己的发带摘下来,微笑着点头“是啊。前辈在做什么呢”

“写日记。”德川这么说了以后,反手合上了在书桌上的笔记本,又关掉了台灯。

宿舍本来就有顶灯的,台灯的光还要更亮一些,关掉以后德川的脸就全部暴露在了幸村面前。

带着一点困惑的表情。

“你今天去找了平等院”

“有点事想要请教平等院前辈。”幸村说。

“他啊。”德川不可自控地从喉口发出冷哼声。

幸村为德川对平等院的执着感到惊讶。

虽然早就知道德川对平等院有心结,但一年了还没消吗

“我能问吗是关于什么的”德川说。

幸村哭笑不得“这有什么不能问的呢,一些国家队选拔的事。”

德川听完抿了抿唇。

他不属于国家队征召范围内,因此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不过幸村这个时候就问国家队的事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前辈。”幸村看出了德川的想法,笑起来,“前辈觉得我这时候考虑国家队的事太早了吗”

“啊。”德川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前辈难道以为我想要争夺no1的决心是假的吗”幸村嘴角的笑意里带了一点凌厉的意味,有点冷,但仔细看又还是一样的温和,“我才是日本第一高中生呐。”

德川愣住了。

幸村的霸气,和他见过的霸道的网球选手,不是同样的风格。

德川所熟悉的听不进人话的有平等院,更友善的有鬼,都是霸气外露的类型。

但幸村平日里是非常温柔的人,讲话的语气,和所做的事。

他和幸村能力共鸣时能感觉到幸村的挣扎和迷茫,这让他对幸村的印象里不可避免带有一点“应该保护”的痕迹,这也影响了他对幸村的判断。

而至少在他重新进入训练营直到现在,他见过的幸村的神态与去年也没有太大的差别。更自信了,但他理解为这是身体变好的缘故。

却原来幸村的野心是这样的。

讲出那句话的幸村有一瞬从眼睛里迸出叫人惊讶的火花,又收了回去。

他还是温温柔柔的,语气很轻,笑的也很真诚“前辈难道不是把我当成竞争对手吗如果不是,我会伤心的。”

德川有些狼狈地侧过头,眨了眨眼才重新组织好语言“不,并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担心平等院伤到你。”

“平等院前辈不是不讲理的人。”

这句话说出来德川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

在他眼里,平等院就是天下一等一的混蛋,最不讲道理的人。

但他也明白,这句话和幸村说,幸村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因为平等院对待其他人的态度,也确实比对待他要温和很多。

所以德川一开始又气愤又觉得平等院凤凰是个不可理喻的人。怎么会有那么霸道那么不讲理的人呢这是对人权的践踏法治社会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还是“领袖”这太荒谬了。

追溯到最开始,德川确实是抱着轻视的态度答应的日本u17训练营的邀请。他一直接受精英训练,也和俱乐部有默契,只是还差一点战绩而没有正式签约。在接到日本邀请时他也犹豫了很久,最后也是考虑到他如果在法国队无法获得重要的位置,甚至不好上场,才来的日本。

不夸张讲,那时候他确实是带着“我是日本队的救世主”的心态进入的训练营。

然后他在进入训练营后就被平等院狠狠打了一顿用网球。

输的那么惨烈是第一次。或者说,输到看上去连尊严也丢掉,是第一次。

他从后山经历了魔鬼训练回来时,他以为他可以雪耻了。但他又一次狠狠输给了平等院,和他去后山之前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之后他逐渐变得执着于平等院,想要让平等院对他正眼相看。

而因为他对平等院的“目光”过于灼热,鬼和入江开始帮助他,也讲了平等院的一些故事。

平等院凤凰已经成了他的心结,这件事德川比其他人更清楚。

所以去年他在看似不重要的一军换位赛上宁愿堵上性命也要打败平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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