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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出现了嫌弃的表情,太宰治很是郑重的向玉姬道谢,“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要是再遇到同样的事……”

他摇了摇头,“不,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这样就再好不过啦。”

玉姬双手相合拍了一下,“雪满大人就在神社里哦,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有在竹林的小溪边看到他的身影,要是他问起的话,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哦。”

话音刚落,玉姬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太宰治下意识的朝着桔梗所在的位置看去,果不其然,玉姬出现在了桔梗的身边,正挽着对方的胳膊,凑到了桔梗的耳边轻声说着些什么。

“怪不得说要羡慕我。”

他嘟囔了一句,“就你这个连告白都不敢的态度,确实应该羡慕。”

手帕叠了叠放在了茶盘里,太宰治在心中说了声谢谢,便顺着记忆中竹林的位置寻去。玉姬所说的小溪从林中流淌而过,太宰治踩着那有些绵软的地面,在林中一座竹桥的旁边,看到了雪满的身影。

对方正将一片竹叶凑近了嘴边,看上去要吹什么曲子。

“嘟——”

曲子没有出现,只有平平的一声,而且雪满似乎是过于用力把叶子给吹破了,又从旁边的竹枝上摘下来一片,准备重新尝试。

太宰治捂着嘴憋笑。

不行,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轻易的笑出声——除非过于好笑,实在是忍不住!

“……你来了啊。”

雪满有些尴尬的把叶子往身后藏了藏,顺便把脚边那落下来的一圈叶子拨拉了下,试图销毁罪证,“我只是想要试一下,看别人用叶子吹小曲还挺简单的。”

“因为不是这么吹的啊。”

太宰治走到了他的旁边,很是自然的拿过了雪满手中的薄薄竹叶,凑近了嘴边略微用力。

和表现得相当拙劣的雪满相比,太宰治能够吹出一首完整的小曲。风扫得竹叶沙沙作响,搭配上那有着几分韵味的小调,让人的心境不由得平静下来。

“这是我平时叫尾兽开饭时候吹的。”

太宰治一句话破坏了气氛,“没有那群傻白甜‘吧唧吧唧’的跑过来还有些不习惯。”

然后就是,向对方道歉。

深吸了一口气,太宰治直直的看向了雪满,“之前的那件事……”

“抱歉。”

“抱歉。”

两个人同时开口,错愕的情绪同步的浮现,“都是我的错。”他们再次异口同声。

“我们这是干什么啊。”

连续同步了两次,生怕再次说出同样的话的太宰治比划了暂停的手势,“我先说,OK,之前发现了那个工作人员心怀不轨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他,让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也是我的不对,我应该多考虑一下你的心情。”

“我也……”雪满摇摇头,“被其他人盯上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我却朝你发了脾气,抱歉,我应该更冷静一点才是。”

作为年长了对方那么多岁(……)的人,雪满事后也有认真的反思自己,他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和太宰治计较?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该被针对的分明是幕后黑手,而不是太宰治。

“不,你还是不那么冷静更好。”

觉得玉姬说得颇有道理的太宰治摇摇头,“你要是太冷静的话,我会觉得你也不是那么的喜欢我,不是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吗?因为喜欢着对方,所以智商不知不觉间就消失了。”

“要是你能够从头到尾都维持着自己的理智,那反而是不够喜欢的证明?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啦。”

太宰治挠了挠脸颊,主动拉起了雪满的手,“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

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恐惧——太宰治无法让自己完全依赖着某一个人,当他发现自己有这个倾向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去用一些行为,去打破这个局面。

就好像他永远都很坚强,永远都不会被伤害一样。

“我知道。”

雪满略微用力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在太宰治的背上轻轻安抚,“你不用为了这些向我道歉。”

玉姬和他分析过——没错,两个人找了同一个恋爱分析大师——太宰治这样的行为,可能是出于不够信任他,或者说是不想完全的信任他。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太宰治就像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孩,一边渴望着他人的爱,然而当他人说着我爱你的时候,他又疑神疑鬼了起来,觉得对方这是在敷衍他。

想要让这样没有安全的小鬼改变,只能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不是用言语,而是用行动表明,自己绝对不会离开。

久而久之,这个小鬼就会变成世界上最温柔的那个人。

不过太宰治还是算了,他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不用变得温柔也没有关系。

“我还要更加努力才是。”雪满低声的说。

“努力什么?”太宰治不由得抬起头问他。

“更喜欢你。”

雪满用手撩起了太宰治的刘海,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眼中有着不容错认的怜惜。

他还有进步的空间,要更加努力的喜欢太宰才行。

.

希斯利最终还是把对着太宰治威压动手的那人给找到了。

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得有些恶心的人说着自己的悲惨故事,希斯利面无表情的听,最后只留下了一声冷笑。

“你只是他们手中的一把刀,这种事情我还能分得清;只是你的家人的性命,是靠着你做的恶心事才能救回来,你应该看看他们脸上的笑容,时刻告诉自己,他们能够再次绽放微笑,是以一条鲜活的人命为代价。”

“嗯?你是想说太宰他没有死,并不能说是以人命为代价?”

“这个时候还想着狡辩,要是没有雪满在旁边守着,太宰他非死即残,一个演员,或者说一个普通人,有着这样的生命危险,你还敢说不是以人命为代价?”

“有功夫在这里和我辩论,不如把那边的门打开,自己去和你的家人解释吧。”

抽出了墨镜架在鼻梁上,希斯利大步的离开,他看着那两个互相握紧了手,眼睛里面满是难以置信的小孩,轻轻的勾了下嘴角。

“我认为所有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无论这真相是好是坏。”

他拿出了两张邀请函,放到了旁边的小桌上面,“这部电影的主角,就是你哥哥谋害的对象;当然,太宰本人没有受伤,这部电影也会好好的上映。”

“你们的哥哥,确实是个好哥哥。”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希斯利从病房离开。

作为导演,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电影拍完了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还有剪辑配音等一系列让他都感到头秃的事情。

宣传倒是能够交给专业的团队,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新鲜出炉的片花被放出去。

不出希斯利所料,有了太宰治那张脸,就算片花只是截取了几个简短的片段,都引来了剧烈的讨论。

再加上最近娱乐圈里面大瓜不断,好几个明星被爆出了惊天大料,吃瓜的人就像是在瓜田里面上下乱跳的猹,根本不知道该吃哪一个才好。

这些料是希斯利放出去的。

他要是不做这事,有人会比他做得还过分——这里指的是解决了感情危机,最近那叫一个容光焕发的太宰治。

太宰治直接找到了希斯利,告诉他,要是希斯利不动手,那他只能自己来了;不过他这个圈外人,大概是不懂圈内的规则,所以要是不小心闹得有些过了,那就只能说是幕后的人运气不够好,刚好撞到了他的面前。

有了太宰治的威胁,希斯利无奈之下,只能给那些人点了根蜡。

太宰治也乐得把这些麻烦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诶?雪兔他的毕业典礼就在一周后呀。”

听到了雪满和雪兔打的电话,太宰治有种“今夕是何年”的恍惚,一个电影拍得他的时间观念变得稀碎,原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还没有过去三个月……

“是啊。”

雪满微微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雪兔从那么小的一个团子,到了现在毕业成年,感觉也没有过去太久。”

“当人父母的都是这个感觉啦。”

太宰治笑嘻嘻的说,“那我们应该要给雪兔准备一份毕业礼物什么的?他考驾照了吗,送他一辆车怎么样?”

“这个可以。”

雪满点点头,“雪兔说毕业了以后,想要在进入大学之前出去转一转,有了车的话应该会更方便。”

“是和桃矢一起吗?”

太宰治乖巧的提问,“除了他,应该也没有别人了……吧?”

“嗯……”

被太宰治刻意的提了起来,雪满才发现自己平时似乎忽略了很多,“这么说的话,雪兔他平时好像也是和桃矢一起,两个人去不同的地方打工。”

“听小樱说,雪兔还会去桃矢家通宵复习哦,高中生的课业果然是比较紧张啊。”

太宰治的恶魔尾巴在左右摆动。

“你和小樱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雪满奇怪,“我没有听小樱说过这些。”

“当然是不知不觉间关系就变好了啊。”

胡诌八扯糊弄过去的太宰治松了一口气,在上次和小樱桃矢他们吃过火锅后,两边就留下了联系方式。太宰治察觉到了雪兔和桃矢那愈发亲密的相处方式,他在心里吹了声口哨,找到小樱,想要找到更多的证据。

结果小樱爆出来的东西,让见多识广的太宰治都忍不住感慨一句,贵圈真乱。

什么小樱暗恋了雪兔很久啊,什么有个香港来的小子,被雪兔的月属性魔力吸引,一度成为了小樱的情敌啊……什么小樱和雪兔告白,却被对方明确的拒绝,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小樱说她问了雪兔,喜欢的人是不是她哥哥。”

“然后雪兔就说是了哟。”

太宰治呱唧呱唧的和雪满八卦,“我早就发现他们两个不对劲了。”他表示自己的双眼早就看到了两人感情的苗头,“桃矢他们一家搬到了友枝市,雪兔就追了过去,这是什么,是绝美的爱情啊。”

雪满扶额。

他当初并没有想这么多,以为只是库洛里多所说的“那个时机”终于到来:他早就知道雪兔其实是月之守护者,以为是到了库洛牌可以重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机会到了,雪兔才会在命运的牵引下,去往友枝市。

也就是新任的魔法使,小樱的身边。

“我以为他们只是好朋友。”雪满的声音虚弱。

“读作好朋友写作好基友的那种嘛。”太宰治倒在了沙发上面狂笑,“这不也挺好的嘛,桃矢的家人早就熟悉了雪兔,大家的关系那么好,小樱也很喜欢雪兔……雪兔想要加入木之本家,完全不会遭到阻碍。”

太宰治朝着雪满竖起了大拇指。

“话不能这样说。”

雪满迅速的在心里划拉起了要给雪兔的准备的东西——不管是嫁还是娶,基础条件要优秀那是一定的,房子和车是必备的,“你说给雪兔买一辆什么样的车比较好。”

“房子的话倒是不用着急,他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之后找个时间过户到雪兔的名字就可以,嗯,是不是要重新装修一下?年轻人应该会喜欢不是那么老旧的装修风格吧……还是说干脆推倒重建得了。”

太宰治开始还认真的听着雪满碎碎念。

当他发现雪满已经脑补到桃矢和雪兔的孩子以后要上什么幼儿园的时候,他默默的找了耳塞,把耳朵给堵住,不想去听那从幼儿园一路安排到了大学的清单。

这就是作为父亲的人,可怕的地方吗?

人家小情侣还没有到你面前宣布一下呢,你就把他们的未来给安排了个明明白白……要是他们两个知道你想的这么多,怕是要当场羞愤得一路从脸红到脚,并且短时间内不想再和你见面。

今天的雪满,依旧是个合格的爹。

太宰治现在唯一能够期望的,就是在雪兔的毕业仪式那天,雪满能够克制住自己,不要用看上门女婿的眼神去看桃矢。

——你清醒一点啊,桃矢还没有进门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有啥误会,直接挑明说清了最好——以前吃过嘴硬的亏,明明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硬是把我憋得快有了心病……

后来我就开始试着去做一个坦诚的人。

大家也要坦诚一些啊,比如说你们很喜欢我这种话,完全不用憋在心里不告诉我的!你不说我不说,何时才能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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