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四.心无芥蒂,彻底和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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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莫枕月先出声:“奚,知道真相,你开心吗?”

“开心,但又不开心。”傅时奚诚实道:“开心是因为不会再有一个一辈子也无法逾越的坎横在我们面前,时不时跳出来刺得满身是伤,也因为我之前犯的错又少了一桩,你身体也不用受到……”

他顿了顿。

时隔一年,他终于能心无芥蒂说出“流产”两个字。

“流产的影响。”

“那为什么不开心?”

“太晚了。我发现得太晚了。”傅时奚眼底浮出一丝愧疚,“我很后悔。如果那时候我再细心一点,多往下查查,说不定,我们就不用煎熬这么久了。这一年以来,伤害已经造成了。月,我甚至没办法弥补。”

“不用弥补。”

莫枕月眼尾浸上一点湿意,“也别自责,别愧疚,该有这种情绪的不是我和你。”

这一年来,不仅是她为了这个莫须有的“孩子”伤心难过,傅时奚也在经受着折磨,而且,他的煎熬一定不比她少。

他把自己作为罪魁祸首。

自责、愧疚似磨钝的刀,一定日日夜夜磋磨着,如凌迟般,撕扯着他的血肉,让他享受着千刀万剐,求死不能的痛苦。

他想赎罪,想弥补,却被她拒之千里之外。

那时候,她身体受伤,心理难过,傅时奚又何尝不是呢?甚至他的难过中,还糅杂了自责、愧疚这许许多多种的情绪。

“奚……”

莫枕月轻唤一声:“还疼吗?”

只一秒,傅时奚就反应过来,她说的疼,并非心口枪伤的疼,而是这一年以来的疼。

他摇头:“月,自从你回我身边,就不疼了。”

“我也是。”

莫枕月抬眸,他低眸,视线相撞,情意互溶。

“奚,有你在,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不会了。

他会捧着她,珍惜地呵护在掌心,风雨再也淋不到她。

莫枕月音色发涩:“至于曾经的伤害,用未来的时间一点点弥补,总能填平的。”

傅时奚轻应了声。

低头浅浅吻她饱满光洁的额头。

莫枕月不满意他的回答。

用力抱住他胳膊,撒娇道:“试试看嘛,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还是说,你不想试?”

傅时奚被她发散的思维逗笑。

原本阴霾的情绪,心头的乌云被一阵风吹散,他声音含了笑意:“小月亮,怎么又往我脑袋上扣帽子?”

“不行?!”

莫枕月扬起下颌,脸颊微鼓,傲傲娇娇。

傅时奚笑:“行。”

莫枕月刚满意。

就听见他补充一句:“只要不是绿色的帽子,其他都随小月亮的意。”

“傅时奚……!”

来送饭的诺娅被吓得脚步一顿。

手里拎着的饭盒差点掉落在地,好在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接住保温饭盒,黎德重新拎着饭,在诺娅面前晃了晃:“正好在医院,去治治你的肌无力。”

“?”

诺娅把饭盒往椅子上一摆,伸手去掐黎德:“你真是……在柯林斯阁下和我哥面前那么正经,在我面前就……”

黎德往后躲。

诺娅打不着,更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我是见猪说猪话。”

“啊啊啊!!!”

诺娅气疯了,但在医院里,又不敢叫得太大声,眼看着黎德离她几米远,她指着黎德,咬牙切齿:“等着。”

……

莫枕月和傅时奚吃完饭后,傅时奚因为伤情缘故,又沉沉睡着,她则被霍华德叫出去一趟。

“莫小姐,我总觉得,有些事还是让你知道,会比较好。”

莫枕月微微皱眉。

“什么?”

霍华德视线落定在她腕骨上缠绕着的那圈佛珠手串上:“昨天,我帮黎德和诺兰调取柯林斯家族腹地的监控,想起上次柯林斯阁下病倒时我和您说得那些他为您所做的一切,才知道我说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的……您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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