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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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衍气冲冲的来,又气冲冲的走,看着他带着火气的背影,长乐殿的丫鬟太监们眼观鼻鼻观心,个个都像是缝了嘴的鹌鹑。

每次姜衍过来后,自家主子便要闹好一阵脾气,两兄妹针尖对麦芒起来,谁也不让着谁,可最后都是郡主被惹的直跳脚,这次竟让向来牙尖嘴利的世子吃了瘪,他们心中也新奇的很。

唯有杳蔼两眼直愣愣的望着姜令仪脖颈间的淤痕,吓得脸都白了。

“主儿,奴,奴婢马上去给您叫大夫……”

“不必,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句,你们都逃不了干系。”

姜令仪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席玉身上。

“把他拖下去,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在场的丫鬟太监胆战心惊的跪了一地,席玉却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他低阖着眸,面无表情的被架了出去,整个过程都不曾开口求饶。

或许他明白,求饶也没用。

姜令仪神色倦怠的摆了摆手,其他丫鬟也乖乖退了下去,她的身侧,那玄色长袍的女子沉默如影子,而杳蔼却并不意外。

她叫簪星。

是姜令仪的影卫。

平日里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前,今日出现,定是刚刚在殿中,那质子做了什么。

看着那霜白的皮肤上狰狞的红痕,杳蔼呼吸都要停滞了。

“主儿……”

“愣着干嘛,拿药给我擦擦。”

“是!”

这一声将杳蔼唤的打了个激灵,她连忙在走到柜中翻找出了药匣子。

刚刚经受危险的小姑娘一脸淡定的坐在了矮塌之上,仿佛刚刚被掐着脖子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簪星拧着眉头盯着她许久,才哑声道。

“他想杀你。”

“砰!”的一声,向来稳重的杳蔼失手将药匣子打翻,药瓶滚落了一地。

“是又怎样,你吓到你杳蔼姐姐了。”

与姜令仪的满不在乎不同,簪星面色肃冷,一字一句道。

“那簪星便替主子杀了他。”

姜令仪挑眉,却并未点头,而此时杳蔼抱着药匣子走上前来,后怕不已的打量着她脖子上的印记。

“那质子好大的胆子,主儿为何不……”

说到这,她咬唇狠了狠心道。

“主儿,此人不能留。”

听到曾经对席玉态度温和的杳蔼突然说出这种话,姜令仪倒有几分意外。

“他可是质子。”

“那又如何,他想伤害主儿您。”杳蔼挖了一块药膏,满脸心疼的替姜令仪擦了起来。

冰冰凉凉的药膏让姜令仪不禁舒坦的仰起了脖子,谓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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