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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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弟昨日才刚进太学,为何会与你家公子起争执?想必其中是有误会吧。”

        金理阴阳怪气道:“能有什么误会,他打了人就是他的不对,郡主可不要包庇亲眷,寒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心。”

        玉明熙不相信这番说辞,裴英被她养在身边三年,读书勤奋,乖巧懂事,识了规矩又常习武艺强身健体,她费尽心血培养的孩子,定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仔细看了金城的脸,脸上的确有块淤青,玉明熙依旧疑心父子二人登门的动机:真是裴英打了他,昨晚下学就该过来讨说法了,为何非要等到今天。

        虽有不解,但牵扯到督察院御史,她多少也要忌惮些,客气道:“金御史先去厅上坐会儿,我去叫舍弟过来当面聊聊,若真是他的错,我必然会狠狠责罚。”

        说罢,玉明熙吩咐底下人去户部替她告假半天,又亲自进后院去寻裴英。

        裴英正在后厅里吃饭,刚放下筷子就看见早已经出门的玉明熙折返了回来,他赶忙低下头去。

        玉明熙向他走过来,距离不远的时候就隐约看到他脸上有伤,她站到他面前,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额头上的伤口,唇边的淤青都暴露在她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玉明熙怒意渐起,她昨夜回来时天色已晚,裴英的书房里没有点灯,她就没有看见他一脸的伤。

        如今见他眼神躲闪着不愿开口,又联想到昨天他抱着自己说什么“冷”,玉明熙这才回过神来——他在太学被欺负了。

        对比两个人的伤,玉明熙猜也猜到是金城欺负了裴英。真有意思,裴英被打了却不跟她告状,反而是金城找了亲爹来她面前要说法。

        “走,跟我去把这事儿说清楚。”玉明熙拉着裴英走去前厅。

        厅堂之上,金家父子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金城急切的在父亲耳边低语:“爹,一个野小子都敢对我动手,你可得帮我出这口恶气。”

        金理轻松的抿一口茶,“不过是个没有门户的远亲,想来郡主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想修理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多谢爹爹。”

        “修理他是小事,还是要让明熙郡主多看你两眼,见过了面,等到开春后再提亲,才是名正言顺。”金理微笑着,一切尽在掌握。

        不多时,玉明熙与裴英走进来,

        两方人对峙,玉明熙严肃道,“金御史,我表弟身上的伤可不比你家公子轻,究竟是谁打了谁,想必你也能看得清楚吧。”

        “是他先打我的。”金城开口说,矫情的捂着自己挂了彩的脸。

        裴英冷哼一声,“是你挑事威胁在先,出言不逊在后。”回想昨日金城口中粗鄙之语,裴英仍旧心里有气,恨不得再给他一拳。

        金理坐在椅子上神情紧张,似乎是没想到玉明熙会为了一个乡下来的远方表弟跟他正面硬来,“这……既然是裴公子先动的手,那就对犬子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

        “不行,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道歉。”玉明熙站在厅上,紧皱眉头,“挑事威胁,出言不逊……此事定要有个说法。”

        玉明熙骨子里倔强的很,认定了一件事就很难回头。硬是拦下了金家父子,两家一同前往太学,辨个分明。

        明熙郡主与金御史一同来到学堂中,当堂的先生惊诧中感到一丝不安。

        玉明熙站在一众学子前,问昨日有没有人看见裴英和金城之间发生了什么,语毕,屋中没有一人敢应。

        督察院御史位高权重,明熙郡主更是受皇帝宠爱尊贵无比,自是哪一方都惹不起,正在读书的少年们大都是官员侯爵家出身,深谙世事,自然不愿掺和进来。

        没有人回答,玉明熙心中怒意更深,脸上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太学教人读书明理,惩恶扬善,既然无人应答,想来诸位是不知内情。”

        什么劳什子的太学,教出一群书呆子,只知自保清白,冷漠旁观。

        不如给裴英换家学堂上。

        玉明熙正准备唤裴英回去,余光瞥见一个少年从座位上站起,他神色冷淡,平展的嘴角仿佛从来没有笑一般,有种少年老成的早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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