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牧马人(求订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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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派出所。

今天阳光明媚,又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大晴天。

盛夏的尾巴,拖得老长,八月底了,京城的气温依然很高。

说好的秋天,却是姗姗来迟了,至今还没看到踪影。

万幸的是,今天有风,总算没那么热了。

跟往常一样来上班的全志敏,大家都喊着所长好。

已经升任副所长的全志敏,却没有领导的样子,跟之前的工作没什么区别。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多了一个头衔而已。

反正他自己没什么感觉。

刚在办公室坐下没多久,外面就来了动静。

他还以为是有什么桉子呢,刚起身,却看到了举着一面锦旗。

不用说,肯定是周济民搞的鬼。

“恭喜啊,全副所长,你最近又立功了,干得不错。”

所长皮笑肉不笑地恭喜了一句,可这句话干巴巴的,更多是嫉妒而不是纯粹的恭贺。

“谢谢所长。”

全志敏虽然不太喜欢,但也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办公室政治智慧,他也是不缺的。

周济民在派出所露了个脸,送完锦旗后就离开了。

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嘛,所以他也没送米面粮油等东西,就真的只送锦旗。

送完锦旗后,他还得回家继续酿酒。

米酒需要进一步提升酒精浓度,要不然无法酿制虎骨酒。

家里米香四溢,邻居们都纷纷探头探脑,想要一探究竟。

门口玩耍的三个小家伙,成了邻居们询问的对象。

但是三个小家伙很聪明的,加上她们很听爸爸的话,所以只说是家里酿酒,仅此而已。

这就是周济民需要传递出去的消息。

虎骨酒的酿造,很复杂,他需要更多的‘休假’时间,要不然领导们就别想要虎骨酒了。

邻居们一听,也不由羡慕起来。

但街道的王主任等人却登门来了。

原因也很简单,有人跑去街道那边,说周家浪费粮食。

屁的浪费粮食啊!

全是大米酿造的酒,咋就浪费粮食了?

京城哪来的那么多大米?

再说了,这是科研!

一句科研,搞得王主任她们纷纷无语。

可却无力反驳。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谁让王主任她们登门的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想要观摩酿造过程的的龚沛鸿等人呢。

一群老中医、西医等,谁敢得罪这些人?

谁还没个头疼冷热的时候呢?

惹怒了这群人,他们都不需要发话,他们的徒子徒孙就把那些人的名字放到黑名单上,就问你怕不怕!

因此,王主任她们无计可施,只好讪讪离开。

回去之后,找到那位邻居,逮着就臭骂了半天。

中心思想就一个:你丫是不是吃饱没事干了?不知道周济民是科研人员么?人家那不是酿酒,那是造福一方,为科研事业发展做实验!

那位邻居直接傻眼了。

卧槽,这特么的也可以啊?

什么时候酿酒也成为科研项目的一部分了?

反正邻居最后是被街道办给训斥了好一通,还让这位邻居回去多跟身边的人说一下,不管周家在干嘛,过好自己日子就可以了。

那确实,周家太邪门了,还是莫要招惹是非了。

没了头铁的邻居,王主任心想,周家应该可以安静下来了吧?

而自以为立功的龚沛鸿等人,却想趁机给周济民提条件。

后者压根儿不搭理他们。

想占便宜?

白日做梦呢!

他们是不是白日做梦,周清娴不知道,她就想知道,她能不能喝米酒?

因为实在太香了,把她的馋虫全都勾出来了,哈喇子都流了好几天。

米酒的发酵,一般的二十四小时到六十四小时左右,看情况而定。

由于是夏天酿酒,所以,一般一天左右的发酵时间,就差不多了。

只不过,周济民把坛子都搬到冰窖里了,发酵时间变长了,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毕竟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多几天的‘休假’时间而已。

此外,一年四季适合喝糯米酒的时间应该是在冬季了。

因为冬天天气寒冷,冷酒伤胃,而米酒可以加热至沸腾而无损其品质。

这是白酒、红酒等贵族酒类所无法企及的。

米酒加热后再加入生鸡蛋、枸杞、蜂蜜等左料,可以强身健体,是养生佳品。

眼下虽然不是冬季,但他也酿了糯米酒,给丁秋楠她们补补身子。

“爸爸,我们为什么不能喝米酒呀?”

“因为你们还太小,还在长身体,不宜喝酒,要不然你们的肚子就会受不了,到时候就要让妈妈给你们打针了。”

每次都拿打针当借口,偏偏百试不爽。

三个小家伙闻言,面露失望,眼神盯着米酒,在馋嘴和打针之间来回挣扎。

要不偷偷喝?

没等她们想太多,她们的小姑,就鬼鬼祟祟地往冰窖里走去。

“小姑要偷喝酒吗?要不要告诉爸爸呀?”

“嘘!小不点你是不是傻呀?我们跟在小姑后面,要是小姑偷喝酒,我们再告诉爸爸也不迟啊。”

“对啊,大姐说得对,爸爸不是说过了吗?捉贼捉脏嘛,现在都还没确定,你怎么知道小姑是偷喝酒?”

被两个姐姐一顿训斥,小不点也只好闷闷点头。

去冰窖还能干啥?

除了偷喝酒,也没别的了。

毕竟冰窖里面除了米酒之外,剩下都是冰冻的肉块、冰块等。

等三个小家伙跟着小金鱼来到冰窖里面,果然看到后者揭开了盖着米酒坛子的棉被,手里还拿着勺子,准备偷来喝。

于是小不点立马小声说,姐姐,小姑在偷酒喝,我们现在去跟爸爸说吗?

那么安静的冰窖里,小不点的声音自然无处可遁,被小金鱼听了个正着。

“呼,吓我一跳,你们仨都给我过来,一人一小口,不许喝多了,听到没有?”

同流合污嘛,额,好像大哥说过,应该是和尘同光才对。

哎呀,算了,不管什么了,反正就是要把三个小家伙拖下水,这样的话,她偷喝酒的事,就不会被大哥发现了。

被小姑一招手,三个小家伙便乖乖地过来了。

其实也不是听小姑的话,而是掀开棉被之后,酒香四溢,馋虫都跑出来了。

被馋虫支配的小家伙,哪里还记得爸爸的话?

“小姑,爸爸酿的酒真好喝。”

才尝了一小口,小不点就喜滋滋地说道,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他小姑手里的勺子。

“还想喝呀?”小金鱼笑着问道,见小不点连连点头,却收起了勺子,道:

“不能喝了,要不然被你们爸爸看到了,我们全都遭殃,你们肯定要被打屁股的。”

喝一小口,还无伤大雅,要是喝多了,铁定被发现。

“啊,那我不喝了。”

三个小家伙小脸一白,想起了被她们妈妈支配的恐惧。

打屁股这样的惩罚,有过一次就够了。

糯米酒的酿造,已经持续五天了,是完全可以喝了。

如果不是这样,小金鱼她们也不可能去冰窖偷酒喝,真以为周济民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只要院子里安静下来,要么是孩子们睡着了,要么就是要干坏事。

可现在不是午睡时间,她们想干嘛,不言而喻了。

掐着时间,周济民不时看向菜窖大门,如果她们在冰窖里待的时间超过五分钟,他就要去看一看了。

菜窖和冰窖的监控器,早就拆掉了。

毕竟他不长待在家里,留着监控器,很容易出事。

要是被外人发现了监控器的存在,周济民咋解释?

总不能说是他自己的研究发明吧?

就算可以这么解释,领导也会问,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藏着掖着?

那他就算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还好,小金鱼她们没让他等很久,就从菜窖里出来了。

看脸色,应该没有喝多少,那他就放心了。

旁边的丁秋楠见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好笑道:

“你自己干嘛不让她们喝?还要她们自己偷偷喝呀?”

“都是从小孩子长大的,谁小时候没偷过家里的东西吃呀?父母喂到她们嘴里跟自己偷着吃的,那味道能一样吗?”

听到他振振有词的歪理,丁秋楠也是一阵无语。

不过,还真挺有道理的。

毕竟她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不是父母喂到嘴里的白面馒头,而是偷偷尝过的腊肉。

腊肉是当时家里唯一的肉,是她父亲买来特意招待一位贵客的,没想到被她和她弟弟妹妹三人给瓜分了。

现在想想,这件事还记忆犹新,那味道也是回味无穷呢。

“济民,中午我们吃腊肉好不好?”

“好啊,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你对我真好,这辈子有你真是知足了,你要是哪天离开了我们,我和孩子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说什么傻话呢?”周济民给了她一个摸头杀,心底一慌,眼神却很温柔。

“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我们是从月老开始到孟婆结束,谁也别想想中途退出,知道么?”

丁秋楠很感动,把脑袋靠在他身上。

结果,还没腻歪呢,周秉良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没说的,肯定是拉臭臭了。

两人分工合作,给小家伙换尿布,小金鱼就领着三个小家伙走了进来。

自以为得计的姑侄四人,见周济民没发现,心中难免得意起来。

但没过多久,小不点就看到他爸爸从冰窖出来:

“谁偷喝酒了?”

没人应答,只有周清怡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这馋的,周济民都无语了。

就那么想喝酒吗?

糯米酒的度数很低,但喝多了也会醉。

小孩不能喝酒,但可以喝酒糟啊。

糯米酒糟营养丰富,色泽金黄,口感醇甜,有着糯米特有的香气。

老一辈人认为是糯米酒糟是女人坐月子时必吃的补品,用于补身,食后奶水充足香甜。

之前丁秋楠坐月子的时候,周济民没有酿糯米酒,是因为那个时候是饥荒年代。

本来他家经常吃肉,虽然邻居闻不到看不到,但周家的孩子都比别家孩子要圆润一些,也能猜到他家的饮食指定不差。

所以,要是再酿糯米酒的话,那真的遭人恨了。

“不承认是吧?等下我做的糯米酒糟,你们全都没份儿,我让你们都看着我和妈妈喝酒糟,看你们馋不馋。”

即便他这么说,但小金鱼她们都不以为然。

酒糟再好喝,能有糯米酒好喝吗?

人不都说了嘛,酒才是精华啊!

见她们这么硬气,周济民嘿嘿一笑,也不生气,转身回了冰窖,盛了一些酒糟出来。

院子里,酒香四溢。

大门口那边,旺财它们又喊了起来,是龚沛鸿他们又来了。

“哟,看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这酒糟才是最有营养价值的啊。”

龚沛鸿他们一群老头子哈哈大笑,满脸馋样,把小金鱼她们都给弄湖涂了。

难道酒不是最有营养价值的吗?

什么时候,酒糟也成了抢手货了?

“你们的鼻子真灵,比旺财还厉害,这都能闻到?”

对于这群老头,周济民没有什么好尊敬的,都是一群强盗土匪。

每次登门不仅没有礼物,还想让他给他们当徒弟?

真是长的丑想得美。

他脑子有病才会拜这些人为师呢,要是拜了师,岂不是被他们白吃白喝?

无辜躺枪的旺财,表示自己鼻子也不灵啊,主人你能不能别吐槽了?

龚沛鸿他们脸色尴尬了一下,但还是厚着脸皮,顾左右而言他,湖弄过去了。

黄招娣忙着洗锅,盼娣和来娣也在一旁帮忙烧火,丁秋楠也在一旁帮着准备食材。

小良在他三叔怀里呢,吃饱喝足了,乖巧得很,不哭不闹了。

糯米酒糟煮开了也可以喝,但可以添加一些红枣、枸杞什么的,或者加点鸡蛋啥的,都很美味。

随着酒糟煮开了,香味四溢,小不点和他两个姐姐,都忍不住咽口水。

可是想到刚才她们爸爸说的话,得主动承认谁偷喝酒了才可以喝酒糟。

爸爸真讨厌,总是让她们做选择,难道不可以全都选吗?

在美食的诱惑下,三个小家伙都乖乖站了出来。

“去墙角边罚站去,站十五分钟,自觉点。”

三个小家伙乖乖听话,可看到她们小姑却拿着小碗,美滋滋地喝起了酒糟,瞬间不乐意了。

“爸爸,小姑她也偷酒喝了。”

“小金鱼,你不够自觉啊,赶紧罚站去,把碗快放下。”

小金鱼气呼呼地来到墙边,指责三个侄子侄女不讲道义,叛徒!

文津街附近的衙门,老林刚看完手里的文件,标注了自己的审批意见,放到一旁。

揉了揉困顿的眼睛,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把吕千祥喊了进来。

“周济民那边怎么回事?都大半个月了吧?还没酿造好虎骨酒?”

科研项目很着急,但虎骨酒更是刻不容缓啊。

因为领导们都等着用呢。

想到这里,老林不急也不行。

此前,保健局的一位老中医,私自给另外一位患有冠心病的领导,喝了一小口的虎骨酒。

然后捅了个大窟窿。

老中医差点被撤职去劳改,但虎骨酒却效果惊人,居然减缓了冠心病的疼痛感。

虽然减缓程度很低,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有效果啊。

众所周知,冠心病的疼痛性质多为压迫、发闷、急缩感,也可以表现为烧灼感,同时伴有胸闷。

那位领导喝了一小口,就完全没有胸闷的感觉了,并且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走过枪林弹雨的领导,没能躲过冠心病的折磨。

确认虎骨酒有这样的效果,领导才不管保健局医生的劝说,直接又灌了一口。

效果十分惊人,冠心病的疼痛彻底被压制住了,但同时也把保健局的医生给吓坏了。

周济民说过,虎骨酒是定量的,一次就一小杯,就是刚才老中医给的那一小口,就足够了。

贪杯会出事的。

当时,整个办公室都乱了,白大褂们忙碌起来,保健局也第一次全员值班了。

经过连续两天的观察治疗,最终确认,领导的冠心病不仅没有加重,反而减缓了。

本土派的老中医们士气大振,留学派的西医彻底傻眼,学院派的中西结合则是惊奇不已。

虽然不想承认,但虎骨酒的效果已经出来了,留学派想要制止已经做不到了。

其他领导也很关注此次的事件进展。

保健局局长给一众医生开了个会议,确认了虎骨酒的疗效后,也安心了。

同时把虎骨酒列为重点考察的对象,着重研究这玩意儿的效果。

这个研究跟留学派的目的完全不同,可官大一级压死人。

保健局的一把手都开口了,留学派再牛比也得闭嘴。

何况,虎骨酒的效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成分、工艺酿造等,先靠边吧。

一把手也想将虎骨酒发扬光大,造福国人,但是他也必须承认。

这玩意儿,普通人把握不住。

要是连虎骨酒都成了烂大街的玩意儿,那要么是秩序乱了,要么就是国家实力雄厚了,拥有比虎骨酒效果更好的东西。

否则,一般人,用不了。

因此,与其执着研究虎骨酒的成分,还不如搞清楚虎骨酒的所有效果呢。

这事更重要!

会议结束后,一把手见了其他领导。

得知灌了一口虎骨酒的那位领导,冠心病减轻了,大家都很高兴。

有领导发话了,好东西就应该分享出来嘛。

老林一听,哪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见大家都盯着他看,老林没办法,只好将自己的虎骨酒贡献了出来。

额定的量没了,只剩下几个月的量,咋办?

于是才有了那天吕千祥登门拜访周济民的事。

其他领导没来找周济民,除了一事不烦二主之外,更多是怕贸然登门,吓坏了周济民怎么办?

听说周济民的脾气可不太好,顺毛驴儿一头。

所以,便让老林来负责搞掂周济民。

“没有,周组长说过了,虎骨酒的酿制过程十分复杂繁复,马虎不得。”

听到吕千祥的话,老林狐疑道:

“你不会真信了他的鬼话吧?他真的每天都在忙?”

忙着跟孩子抓迷藏算不算?

那肯定算呀!

被吕千祥抓到过一次的周济民,不仅没有否认,反而气势汹汹的狡辩。

他心情不好能把虎骨酒酿造好吗?

当时吕千祥都被震麻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吕千祥没敢跟领导说实话。

后者也是暴脾气,要是跟周济民吵起来,心累的还是吕千祥自己。

就像上次一样,撕碎的纸还得粘起来,那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

“明天我有什么安排?”

见吕千祥没说实话,老林也不为难他,询问起工作安排来。

得知后天有空,便说其他安排先暂停,后天他有事。

“………”

吕千祥不用问也知道是去找周济民了。

南剪子胡同,跟孩子们玩闹的周济民,还不知道找麻烦的人快要杀到家门口了。

邮递工作人员敲开了周家的大门,送来了周淑晴的信件。

小晴在信件里表示,她在乡下过得还不错,让家里不要担心。

一看这信件,周济民就知道她肯定过得不好。

指定哭鼻子了,要不然信纸肯定是墨香味,而不是现在的咸味。

唉,始终都是自己妹妹,还是去把她解救出来吧。

再拖下去的话,搞不好还会出什么事呢,那可麻烦大了。

然后,他拿着信件和虎骨酒出门了,准备去找领导拿通信书信,去把妹妹带回京城。

结果,他刚出门不到十五分钟,一辆汽车稳稳当当地停靠在家门口。

三个小屁孩以为是她们爸爸回来了呢,惊喜地站起来,看向轿车。

她们也不想想,她们爸爸可是骑自行车离开的,咋可能坐小轿车回家呢?

所以她们并没有看到她们爸爸,而是看到了一个中年人。

“哟,小娴你们是专门来接我的吗?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呀?”

老林开怀大笑。

对于孩子,他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

但周清娴却满脸失望,“林爷爷,你来了,快请进。”

说是请,她自己却看向老林后面,惹得老林奇怪不已,“你在找什么呀?”

“爸爸呢?林爷爷,我爸爸不是找你去了吗?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周清怡也很失望地开口,小不点更是直接来到轿车前转了一圈,愣是没发现他爸爸的身影。

嘎!

满心欢愉的老林,有一种错付的感觉,一张老脸尴尬不已。

身后的吕千祥也明白了,赶忙道:

“领导,要不我们先回办公室?”

既然周济民出发去找领导了,那肯定是去单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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