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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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电视里,戴着小兔子发卡的女主角被男主角在楼梯间壁咚,红着脸小鹿乱撞。

宁缈被萧行言按住,高大的身躯整个压在她身上,俊脸悬于她上方,那双幽暗的黑眸中若有乌云汇聚,暗沉得令人心悸。

他的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身上有烟草的气息,而那股婊气冲天的香味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下无限放大,宁缈想象到萧行言跟那个用斩男香的女人勾搭成奸的画面,只觉得大脑里燃烧成了一片熊熊火海。

“你少转移话题!”要不是嫌脏,宁缈恨不得咬他一口,“放开我!我要回家!明天就去离婚!”

萧行言俊脸倏地阴沉下来,霎时便像是笼罩了一层无法融化的寒冰。

她说的什么味道,他并没有感觉到,或许有,可能是在包间里处于同一空间而沾染到了,又或许,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

或许她只是见到了谢锦润,到底心有不甘,随便找个理由跟他闹罢了。

连离婚的话都敢说出来了……

萧行言如墨一般的眸子紧盯着她,就这么一言不发,宁缈莫名地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她张嘴想再说话,却被骤然翻了个身。

“你——”宁缈脸朝下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在她的后背,下一瞬,她只觉身上一凉——

“看来太太不光伤了脚,脑子也不太好,”萧行言低沉的嗓音在她脑后响起,慢条斯理中透着丝丝冰冷,“这里就是你的家,萧太太,你还想回到哪里去?”

“——你!”

宁缈看不见萧行言的脸,也几乎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即便注意到了,她也顾不上,“你……你把手拿开!”

萧行言不仅没有拿开,反而更加放肆,声音却好整以暇,不紧不慢仿佛不带一丝温度,“饭局上都有哪些人,你尽管去问,我是几时离开,又是何时到家,太太读过书应该会算术吧?”

“不过太太可能记性不好,那也没关系,”过去的夫妻生活,足以让萧行言对宁缈的身体了如指掌,他清楚她的弱点在哪里,此刻他毫不吝惜地直取她的脆弱,暗沉的语气依然不疾不徐,“我不介意再帮太太回忆一下,就那点时间,够不够我做什么。”

“……你混蛋!”宁缈的手腕被扣住,全然动弹不得,她张口抗议,嗓音出口却软而带着明显的颤音,反倒像是羞嗔的撒娇似的,“我……嗯,我不要,你……放手!”

“哦,不要我放手?”

萧行言俯身凑近宁缈耳畔,薄唇贴上她耳后敏感的肌肤。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迅速泛红的小巧耳朵上,他一字一句,低低沉沉,让她听清楚:

“——放心,不会放的。”

电视屏幕中,校服青葱的少男少女在课堂上偷瞄彼此,青涩地相互试探着彼此的心意。

宁缈纤白的手指蜷起,紧紧地攥着枕头的边角,她感觉自己仿佛是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被一阵接一阵的狂风卷起飞向天空,不知飘向何方……

***

徐安易一大清早到了办公室,刚跟萧行言打了个照面,瞬时有种被台风边缘扫到的错觉。

徐安易的印象里,萧总近段时间的心情明明相当不错啊,连下班时间都提早了不少。公司绝对没出什么大事,这点徐安易非常确定,所以他想来想去也猜不透,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萧总的脸色如此冷峻,就像是罩着千年的寒冰一般。

看上一眼,都冷得他心惊肉跳……

“——阿嚏!”

宁缈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喷嚏,佣人赶紧过来,把洞开的窗户合上。

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格外早一些,上个礼拜分明还是烈日当空暑气蒸腾,这才短短几日,气温就像高台跳水一样,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了秋天。

佣人关好了窗子,又给宁缈倒了杯热水,接着拿起热敷包,继续给她敷脚踝。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太太膝盖上的红印,还有脖子上斑斑点点暧l昧的红痕。

皮肤太白,果然容易留印子,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啊……先生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没想到下手居然这么狠……

“今天消肿了不少呢,”佣人知道宁缈天天都迫不及待巴望着脚赶紧好,怕她没注意到好转的迹象,“看这样子,过不了两天就能恢复了!”

宁缈支着下巴,懒懒地“嗯”了一声,望着窗外兴致寥寥。

她真傻,真的,她单知道萧行言是个斯文败类,只是没想到他会败类到……到那个程度!

那句“不会放的”,是萧行言昨晚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不管她怎么哭唧唧喊不要,甚至到后来哭唧唧求饶,他都不为所动。

他的动作不带一丝温柔,发了狠一般,想要把她撞散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像是要证明自己“子弹”充足,没有用在别处。

其实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宁缈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小题大做了。

那股斩男婊的香味,淡的若有似无,不大可能是近距离接触沾染上的。萧行言是个聪明人,真要在外面做了什么,应该不至于蠢到把证据带回家来,生生将把柄送到她的手上。

——真要有那么蠢,他在商场上怕是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诸如仙人跳之类的手段,竞争对手什么肮脏下流的阴招使不出来?

但宁缈还是很不爽。

退十万八千步来讲,就算真是她搞错了,冤枉了萧行言吧——他就不会好好的解释吗?

非要……非要那个样子,就好像,好像她是个什么物件,属于他的物件,可以任他占有,随他摆布一样!

早上萧行言起床时,宁缈也跟着醒了。她背对着他,闭着眼睛装睡,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响在她身后响起,她仿佛能感觉到一股很低的气压,紧接着不一会儿,室内重归宁静。

萧行言就那么一言不发,看都没看她一眼,穿好衣服就走了……

什么叫拔diao无情,什么叫用完就丢!

更可恶的是,他还说她脑子不好!!

“不可原谅!”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儿都不能忍——宁缈一拍沙发扶手,咬着牙吩咐佣人,“去叫司机,我要回家!”

想起昨夜萧行言那句“这里就是你的家”,宁缈又愤愤地补充了一句,“回檀湖!”

佣人没有动,迟疑了片刻,才为难道,“可是先生吩咐过,要太太好好在家里养伤,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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