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方归来,多年后谁的喜悲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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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无厘头,但是萧寒却懂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心里清楚,南父这是把他疼爱了二十年的女儿,都托付给了他呀。

萧寒笑了,笑的无风无浪,但那说出来的话却摄人心魄:“伯父,我相信您知道,比起我的陪伴,南方更愿意看到的是您,父爱永远是一个女孩成长过程中的最大港湾,这份陪伴,他的先生给不了她,能给她的,只有您。她怨您,恰恰说明她在乎您,就算你们之间有再多的误会,可你们依旧没有停止爱彼此,你们的爱呀,都太沉默内敛了,就如同暗礁,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波涛汹涌,伯父,我说的,你可懂?”

南父沉默良久,最终选择挂断了电话。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疲倦的靠在软椅上,无奈的揉着眉心。

萧寒说的,他又何尝不懂,只是,自从她母亲去世后,他们之间就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这条鸿沟啊,它太大了,也太深了。

悠悠一声叹息,掩在风中,转瞬即逝,似是不曾存在过。

这是一场关于南方的谈话,可是身为主人公的南方却毫不知情。

因为,她太累了。

回国的途中,舟车劳顿,她甚至没有合过眼,所以,一回到公寓,南方就睡了。

只是,这睡也不是睡得很安详。

南方做了一个梦,梦境光怪陆离,各方人马轮番上场,先是和萧寒初遇的那一年,他们都看着彼此不说话,后来他们一起在院子里放风筝,她笑着说,萧寒哥哥,风筝飞的好高呀,真羡慕它,可以飞的自由自在。萧寒转过头来看她,说,我们的南方可不要像风筝一样,不然,我就追不上了。南方顿时笑起来,笑的很开心。

然后画面突然一转,炮火连天,震耳欲聋,南方的母亲温暖紧紧抱着她,说,阿方要听话,没事的,这些叔叔只是在和南方玩游戏,他们扮演的是坏人,所以,我们要努力的逃出去,知道吗?南方很听话的点点头,问,妈妈,那我们会有危险吗?温暖笑着抚摸她的头说,不会啊,我们不会有危险的,至少,我们还有你父亲啊,我相信他,他一定会来的。温暖笑得很坚强,说,阿方,我们一起相信你父亲,好不好?

最后,是她站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里问南父,父亲,我母亲呢?她去哪儿了,为什么只有我回来了,我母亲呢?你告诉我,我母亲去哪儿了?

到最后,南方已经声嘶力竭,她哭得嗓子沙哑,哭得泪流满面,哭得无能为力。

南方是被哭醒的,她起身洗了把冷水脸,镜中的她对自己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微笑里的疲倦无处存放,悲伤却一眼可见。

多少年了,都不曾做到这个梦,没想到,一回来,就被这陈年旧事所困扰。

南方背靠着墙壁,刺骨的寒冷一下子传来,可是南方却好似已经没有了知觉,她抬手覆盖住眼睛,指缝间有细碎的液体流出。

母亲啊,她的母亲……

这夜,依然漆黑坚如冰。

南方再想入睡时,才发现睡意早已烟消云散。

于是,她起身披了件衣服来到了窗前。

窗外的世界依旧繁华喧嚣如初,奢靡忙碌如故。

南方无声的笑笑,这座聚集了无数欢乐和悲伤的c城啊,她对它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感。

爱吗?爱。

恨吗?恨。

爱与恨太过于复杂,反而无法言语。

南方抬头,发现天上的星星都宛如尘埃,须臾拼接成永恒的长度。

她伸手,手指微屈,似是想要触摸这九天之上的繁星。

南方喃喃自语:“母亲,这天上,你可还住的舒心,夜凉如水,你冷不冷?”

可这手指终究还是落空,徒劳的蜷着。

悲伤在整个心里无声无息,半浮半沉,最后透明的蔓延,覆盖周身。

无所谓绝望,无所谓忧伤,只是生命都没了迹象。

她才二十二岁啊,可怎么就像是个暮年之人?自从母亲去世后,她的喜悲就再也不是她自己的了。

在美国的三年,她每天忙忙碌碌,她拼命打工,做兼职,只为了不用父亲给他的生活费,她想,只要不用父亲给她的钱,她就可以少一点难受,少一点累赘,她就可以不用那么累。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很累,活的好像没有了希望?

夜很冷,寂静如花开花落。没有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

------题外话------

初次写文,可能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还请各位看官眼下留情,不管怎样,好与不好,都已是我能力的最大限度,所以还是很希望给你们安静的三十分钟,方不枉我辛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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