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只听命于承帝一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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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

离疏并没有犹豫多久,他凝视纪沄枳,坚定说道:“疏,不悔。”

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后悔。

“好。”

纪沄枳的声音有些缥缈,她看向装死的陈景澄,“陈景澄,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

“说出沈昌言当初蒙冤获罪的真相。”

“哦,那个紫竹箫,你一定随身带着的吧?”

“若不愿意说,就滚吧。”

“本宫保证,错过这次,你此生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你的沈兄了。”

“什…您、都,都知道?!”陈景澄长大了嘴巴,错愕万分。

可比他更错愕的,是离疏。

内心犹如掀起惊涛骇浪,毫不留情地直拍下来,打得他瞬间失色。

他猛地看向陈景澄,眼中已经被逼出红血丝,浑身的清冷全然不见了,只留下惊慌失措。

“你知道?知道我父亲的……”

离疏跌撞地蹬爬到陈景澄身旁,冷静全然抛弃,“你告诉我,告诉我真相!什么紫竹箫,又是谁害我父亲?!”

离疏死死地抓着陈景澄的肩臂,陈景澄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样。

事已至此,陈景澄也知道没有什么再隐瞒的必要了。

就算不知帝姬到底是何目的,可这样的沈离殊,他没有办法拒绝。

陈景澄咬了咬牙,还是将紫竹箫拿了出来,递给离疏。

这是一把看起来很精致短小的竹箫,但其实,它并不是乐器。

陈景澄按照固定的方式扣动机关,将里面的证据取出交给离疏,缓缓解释道:“当年沈伯父暗中来找我父亲,将此物交付,说有人恶意陷害,这证据他怕护不住会被奸人销毁,恳请我父亲能够亲自将此物交给皇上,以达圣听。”

“没想到第二日沈伯父便被下了狱,我父亲匆忙想要进宫,还未动身……锦林卫钱同知带人封锁了我家大门,将我家打砸搜查了一番,后逼问我父亲,沈伯父是否上门拜见,威胁我父亲将东西交出来。”

离疏听到这里,抖了一下,“……锦林卫?”

“不错。”陈景澄非常肯定,“我父亲正是因为见来人是锦林卫,这才放弃了进宫的打算,并且瞒下了所有的事情,装作鹌鹑死不承认。”

“钱同知见我父亲看起来确实一无所知,又什么东西都没有搜出来,又拿我全家性命警告一番,悄声离开了。”

“他们来时都穿的便衣,是以并未惊动任何人。”

“沈兄。”陈景澄哑着嗓子,“锦林卫意味着什么,你该比我清楚。”

离疏如何不清楚。

锦林卫,只听命于承帝一人。

离疏的捏着手中的紫竹箫,控制不住地颤抖,僵着脖子转向纪沄枳。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塞满了棉絮,密不透风地堵得他喘不上来气。又像一只被塞进密桶里的困兽,挣扎不得,逃脱不出,求救不了,更…无法解脱。

“你,早知道。”

他满眼猩红地看向纪沄枳,再也控制不住地嘶吼出声,“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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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但求疼》送给离疏】

------题外话------

《但求疼》-谭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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