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引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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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棠眼露钦佩地看了眼,面带笑意的裴重熙,沉声道:“所以你这是打定主意,要把蛊引到自己身上?”

“是。你哪那么多话。”裴重熙睨他一眸,语气里有些不耐,“本王需要准备什么。”

“心头血。其他的我来准备。”

二人思虑一番,决定在明日就动手为桓儇引蛊。此事到底事关重大,若有一方失败,两人指不定都有危险。

为了保证事情能够顺利进行,裴重熙命玄天偷偷去请徐姑姑来一趟。

看着安静站在窗旁的裴重熙。徐姑姑折膝一拜,温声唤了句熙公子。

闻言裴重熙转头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徐姑姑坐下。

“熙公子,您唤奴婢来有何事吩咐?”徐姑姑半坐在椅子上,拘谨地开口询问。

“我有事要拜托徐姑姑。”话落裴重熙斟了盏茶递给徐姑姑,“此事事关重大,望徐姑姑保守秘密。”

眼见徐姑姑答应此事。裴重熙深吸一口气,看向榻上的桓儇。

阖眸轻笑一声,裴重熙语气柔和,“我欲意将蛊引到自己身上。不过苏凤棠说他也不知道,渡蛊到他人身上会有何种后果。”

话落徐姑姑看着裴重熙,眼露愕然。虽然她知晓裴重熙与桓儇之间关系匪浅,但是她在宫中沉浮多年,看了不知道多少从眷侣变为怨侣者,亦听倦了海誓山盟之词。

譬如桓儇的母妃和成帝之间,曾经何尝不是让人羡慕的一对。最终成帝为了固权仍旧抛弃了老夫人,以至于桓儇孤苦无依。

她一直很担心,裴重熙会不会也有一日同成帝一样,彻底抛弃大殿下。

是以她从未觉得裴重熙爱桓儇入骨。如今裴重熙突然说要为桓儇引蛊渡身,她不免诧异。莫不是这世间真有如此痴情者?

不理会徐姑姑的讶然。裴重熙挽唇一笑。

“姑姑不必诧异,总归是我欠了阿妩。”裴重熙面露倦怠地往凭几上一靠,语调慵懒,“若我真不幸有了意外。还望徐姑姑替我瞒着阿妩,莫将此事告诉她。”

听得裴重熙语气里的无谓之意,徐姑姑微微蹙眉。偏首瞧了眼床榻上的桓儇,稍有犹豫后终究是点了点头。

至少经过这件事情她能够确定。看上去对大殿下毫不在意的熙公子,实则是爱极了大殿下。甚至于将对方视为,超过自己性命的存在。

有这样的人喜欢着大殿下。她想九泉之下的老夫人也能安心了。

“您放心奴婢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知道徐姑姑是看着桓儇长大,早就将视如己出。去洛阳的时候也是徐姑姑一直陪在桓儇身边。这会子有人徐姑姑允诺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裴重熙松了口气。将徐姑姑送走以后,又坐回到床边。眸中并无缱绻之意,只是温和地看着桓儇。

忽见桓儇皱眉,裴重熙摇头自嘲似得一笑,“阿妩,若有日我不在了。你可要好好的走下去,这本就是你该走的路。”

思及此处,裴重熙垂首在桓儇唇畔落下一吻。他的阿妩此生自当岁岁无忧。

苏凤棠的动作很快,不过短短两日功夫就已经准备好了,引蛊所需要一切的物品。看着摆在面前各种奇怪的工具,裴重熙抬眸面露狐疑地打量了苏凤棠一会。似乎是在纠结苏凤棠此举,究竟有多少可行度。

瞧出裴重熙眼中的迟疑,苏凤棠轻哂一声,“裴中书,这不是不信任我?”

“开始吧。”裴重熙转头看了眼倚靠在软枕上的桓儇,语调和缓。

今日陪着桓儇的只有徐姑姑。按照苏凤棠的吩咐将桓儇扶起,褪去衣物。只留下贴身的亵衣。

一切准备好之后,苏凤棠从箱中去了个罐子递到裴重熙面前。努努嘴,示意他将罐子打开。听着罐中传来的古怪声音,裴重熙毫不迟疑地将罐子打开。屋内一众人探首看去,只见罐中趴着一只巴掌大小,外表奇特的虫子。

罐子打开后它扬起利爪,发出嘶嘶的怪叫声。显然是在向惊扰它的裴重熙,发出挑衅。

我需要做什么?”裴重熙将罐子搁在案上,抬眸去看苏凤棠。

闻言苏凤棠正色道:“在心口三寸的位置刺一刀。血涌出后,这虫子会顺着伤口爬进去,等他汲取了心头血,又回顺着伤口爬出来。若是一炷香后它还没出来,大抵就永远留在您心上了。”

一旁的玄天听了苏凤棠轻描淡写的语气,连忙跪下出言阻止。然而裴重熙并不理会他,点点头。顺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往自己心口扎去。他力度掌握的极好,三寸长的匕首一分也不差的刺进了胸口。

换做旁人早就变了脸色,可裴重熙偏偏毫无所觉。任由苏凤棠把毒虫取出,低头看着毒虫舒展身姿后,迅速地从伤口爬了进去。预想中的痛感顺着心口迅速蔓延开来,裴重熙微微抿唇,额头随之沁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十分痛苦。然而他面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握着桓儇的手,也没有因此握紧来缓解疼痛。

见他如此徐姑姑心有不忍,绞了帕子递过去。但是裴重熙并不理会,一心都在桓儇身上。即便是如此蚀骨穿心的痛苦,他也不甚在意。

半盏茶的功夫,那蛊虫也未从伤口爬出来。反倒是裴重熙的面色越发苍白起来,众人一脸担忧地看着裴重熙。徐姑姑好几次出言相劝,都未得到回应。终于,在一炷香快燃尽的时候,那毒虫才慢悠悠地从伤口中钻了出来。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面色苍白的裴重熙扶着玄天,勉强站稳身形。沉声道:“接下来呢?”

“让这毒虫咬上大殿下一口,把蛊虫引出来。之后还得委屈裴中书,再让这毒虫咬上您一口。如此便算成功引蛊。”苏凤棠取出薄银刃,轻轻在桓儇指腹一划。稍稍挤出一点血液来。

那毒虫本就是闻血而动,这会子闻到桓儇血中的异常。当即嘶嘶两声,张牙舞爪地跑到了桓儇手旁,扬起巨鄂狠狠一咬。因着指尖上传来的疼痛,桓儇不由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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